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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尧淡声道:“劳烦王大夫辨一辨这戚画儿手上的香味和我二宝穿的衣服上,被掐的位置上的香味是否一致?”

戚画儿闻言顿时慌乱了起来,面色苍白,狡辩道:“我是碰了碰二宝的衣服,农家人,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摸摸还有错了。”

脑袋清明的此时还有啥不明白的,村长也是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我夫郎从涂的香膏是托人从府城买来的,和你用的廉价的香膏自是不一样的味道,二宝今儿的衣服还是新换的,若是那个位置只有你一人手上的味道,又在那地方被掐的青紫不堪,你还敢说你没动手?”

戚画儿神色惴惴,底气不在,垂死挣扎道:“说不定是刚巧磕碰到哪儿了,小孩儿好动,容易磕着。”

“那便麻烦王大夫先辨辨香味,再看看那个位置能不能被磕到,还有掐伤是不是今儿形成的。”

戚莳闻言,忙把王大夫请进屋,“等下,为了防有人说我贿赂王大夫,村长,烦请你也一道去罢。”

戚画儿自觉要完,连带着葛东脸色也有些铁青,戚李氏虽待戚画儿不怎么好,但到底也是自己生的,养了十几年,她撅个屁股就知要放什么屁,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戚老汉不知啥时候不见了身影,戚李氏也没想帮戚画儿说话,悄悄退出人群,回家去了。

戚王氏没注意,心里也了然了七八分,颇觉无趣,还以为能看戚莳的笑话呢,不曾想倒是这个心眼儿比针鼻儿小的二姑子给人瞧了笑话去了。

没多久,村长他们便出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二宝因为被吵醒,抽抽噎噎的,戚莳便没再出来,相信顾尧一人能搞定的。

王大夫人虽世俗了些,但该有的正气还在,冷着一张脸色往戚画儿那边走去,戚画儿见状忙把手藏了起来。

王大夫也不勉强,只在她旁边站了会儿,心下便了然了,把结果和大家伙儿一说,“那掐痕被掐出来没多久,只有戚画儿手上香膏的味道。”

众人哗然。

“可真狠心啊!”

“当年我儿子还想娶她呢,得亏我没同意。”

“这戚画儿看着也不像这样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刚还说人顾小子陷害她呢。”

戚画儿被说的颇有些无地自容,“我……我也不知那娃娃这么娇贵,就……就轻轻碰了一下而已。”

顾尧不想多说,看了眼从地上爬起来的葛东道:“真相大白,拿钱罢。”

看出葛东有些不愿意,冷声道:“若是不拿钱,可别怪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了。”

葛东吓了一跳,“你……你把我打成这样,得赔些医药费。”

顾尧本不想废话了,但村长念在还都是姓戚的一家人的面子上,开了尊口,葛东赔给了顾尧十两银子,这事儿才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