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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婴儿仿佛是感受到了身边人的情绪,亦焦躁不安地扭动起来,他哼哼唧唧的声音终于让张贵妃忍不住冲了过来。

二皇子已经到了认人的时候,见到张贵妃,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边哭他还便伸着奶呼呼的小圆手要张贵妃抱。

周昕惠忙将二皇子递给张贵妃,张贵妃一抱住二皇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泪又簌簌地掉落下来,掉到了二皇子软糯糯的小脸上。二皇子一到了张贵妃的怀中就停止了哭泣,咿咿呀呀地伸手去抓她发鬓上斜插的步摇。

张贵妃紧紧地将他抱住,用自己的脸蛋轻轻蹭着他的脸蛋,二皇子许是觉得好玩,竟咯咯咯笑了起来。

张贵妃的泪却流的更汹涌了,她不停的闻着他的额头。虽然延禧宫就在景仁宫的隔壁,可她却不再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了,他晚上睡不好的时候,也轮不到她抱着哄了。

好在,她还算了解周昕惠,知道她是个外冷内热的,这让她心中略微有些宽慰。

张贵妃知道自己终究要与他分离,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将二皇子又塞回了周昕惠的怀里,别过头去捂着嘴说道:“你快带着二皇子走吧。”

二皇子一离开熟悉的怀抱就又开始哭了起来,哇哇哇地冲着张贵妃伸手。

周昕惠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她知道多说无益,狠下心告退后便带着哇哇哭叫的二皇子离开了。

沈承颐果然又寻了个理由将张贵妃父兄调回了原来的职位,之后上奏力劝沈承颐不要册封贤妃为后的折子也渐渐消停了。

纯妃也在周如芸的诊治下渐渐恢复如初,沈承颐或许是对她存有愧疚之心,又或许是萧家长兄又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沈承颐往储秀宫去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

只是康复了的纯妃胆子变得更小了,每次沈承颐去的时候她都吓得瑟瑟发抖,这让他觉得颇为无奈。

“朕总觉得对纯妃有亏欠,就想着弥补一二,再给她一个孩子,可每次待要就寝,她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哆哆嗦嗦让朕实在无法与之同床共枕。”沈承颐坐在床榻前,而周如芸则坐在梳妆台前自己卸着耳饰。

今天他原本是打算在储秀宫过夜的,可纯妃依然是怕他怕的紧,他想不明白她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在她疯之前她也不是没有侍寝过,他们又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怎得病好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臣妾知道皇上是好意,但请皇上想想纯妃妹妹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失去了她的孩儿,恐怕她现在并不想再要孩子了。”周如芸将耳坠放进了首饰盒中,转过头来认真道。

沈承颐微微有些诧异,“为何?”

周如芸还以为她把话说的那样明白,沈承颐定能听得懂。她禁不住为纯妃叹息,她嫁给他,为他生育子嗣受了那么多苦难,沈承颐却根本不肯为她费神细想。

是不是所有的君王都这般冷漠无情,对于不喜欢的嫔妃,可以冷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