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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身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对襟衫,袖口处绣着梅花,以金线勾勒边缘,下身穿着一条鹅黄曳地长裙,裙摆之上绣着云水纹,裙腰以宽幅的绸带束起,身姿曼妙,行走间裙摆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尽管清秀的面容上带着苍白的病色,但依然无法掩盖她的美丽。

陈墨愣了一下,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宋芷,稍加装扮就如此美丽动人,如果没有生病她又是的美丽呢。

“咳,咳。”

在明月的咳嗽声中,陈墨才回过神来,起身说道:“娘子好美.......咳咳......不.......嗯?娘子无需客气。”

面对陈墨的囧态,宋芷微微一笑樱唇轻启:“夫君谬赞了。”

“后天便是父亲的忌日,可惜妾身无法前往祭奠父亲,烦请夫君代劳。”宋芷接着说道。

“这是应当的。”陈墨答道。

“那便谢过夫君了。”宋芷欠身施礼。

“听闻前些日子,小瑾与夫君有些不愉快,还望夫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宋瑾接着说道。

陈墨闻言,知道宋芷多半是说的前些天宋瑾用蜂窝戏弄他的事情。

他看向落后宋芷一个身位的宋瑾,娇俏的面庞上长着一双大眼睛,此刻正迎向他看来的目光,好似在说,你最好不要原谅我。

陈墨那还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也明白她的心理,十六岁的青春叛逆期。

“一件小事而已,我都忘记了。”陈墨微笑着回道。

他避开宋瑾挑衅的眼神,看向宋芷的脸面,为了防止尴尬,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宋芷的鼻子上。

细看之下,他才发现宋芷的小琼鼻上方靠近眉心的位置有一颗小痣。

宋芷感应到陈墨的目光紧盯着她的面容,于是说道:“妾身面上可是有不妥之处?”

“没有没有。”陈墨移开目光,解释道。

“小瑾,还不给姐夫道歉。”宋芷略带严肃的说道。

宋瑾板着脸,对着陈墨微微欠身道:“对不起。”

“没关系。”陈墨淡然的回了一句。

.....

片刻后,餐桌上已摆满了佳肴,宋芷坐在陈墨的身旁,对面坐着宋瑾。

看着二人一口一个夫君,一口一个娘子,互相谦让夹菜,宋瑾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她不存在嘛。

但迫于宋芷的威严,她又不敢离开,只好把碗里的鸡腿当成陈墨,拿筷子在上面戳洞。

一边戳一边在心里念叨:“死书生,死书生......”。

“铛,铛,铛......”突然响起一阵敲锣的声音,宋瑾一个激灵,手中的筷子戳到了碗壁上,碗倾倒,鸡腿弹到了她的胸脯上,掉落到了腿上。

正在谦让陈墨夹的藕片的宋芷看到这一幕,凌厉的盯了一眼宋瑾,而后吩咐道:“秋菊,出去看看为何打锣。”

“好的,小姐。”站在一旁的秋菊领命而去。

“白天打锣,必然是衙门有要事通告。”陈墨说道,他从原身记忆中得知,一般白天打锣都是有大事衙门才打锣通知。

“嗯,也不知衙门有何事。”宋芷颔首道。

片刻后,秋菊带着一脸喜色回来。

她快步跑了进屋,站在宋芷旁边说道:“小姐,衙门通告采花贼花蝴蝶已伏诛。”

“哦,倒是听说昨晚花蝴蝶去了冯府,但是被他侥幸逃走了,衙门的人说了是谁杀了他嘛?”宋芷对着陈墨说道,而后又转头问道秋菊。

“说是一个赏金猎人杀的。”

“这样嘛。”宋芷颔首,接着吩咐道:“既然花蝴蝶已伏诛,府里就恢复日常吧,让家丁们回自己的原位。”

听到这,陈墨暗道不妙,宋安要是回来,他才过一天都不到的好日子岂不是要没了。

有宋安在,他怎么能放开大胆的刷熟练度,不行,不能让他回来。

“娘子,我有明月一个就够了,宋安能不能给他安排一个其他的位置,不要浪费了。”陈墨说道。

“哦......”宋芷故意拖长了尾音,而后微笑道:“但我早上听秋菊说你在帮明月扫地,夫君还要温习备考,怎可去做这些下人之事。”

“娘子误会了,我是在锻炼身体。书中说“知行合一,格物致知”,这扫地也是一门学问,既可锻炼身体,还能锻炼意志力和观察力。”陈墨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宋芷狐疑的打量了陈墨几眼,又看了看明月,问道:“那再给夫君买一个婢女如何?”

别说婢女,就是仙女陈墨现在也不想要,“娘子误会了,我是真的不需要。”陈墨拒绝道。

宋芷望着陈墨,眉头微皱,眼神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陈墨迎上她的眼神,初时慌乱,而后默默运起风云劲的冥想之法,眼神逐渐清亮。

“那好吧,夫君有何需要都可以吩咐秋菊去置办。”宋芷移开目光,妥协道。

“娘子费心了。”陈墨给宋芷夹了一块桂花糕说道,“娘子吃块桂花糕,桂花糕具有补中益气,健脾开胃的功效。”

“夫君有心了。”话完,宋芷也给陈墨夹了一块道:“夫君也吃一块。”

两人互相客气着吃完了一顿饭,宋瑾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被宋芷拉住交代了一番后天的一些注意事项,而后又拜托陈墨多照顾她,然后才放她离开,陈墨也跟着离开。

......

按例,陈墨还是去碧园转了一圈,然后才回到小院。

“姑爷,花蝴蝶......”明月话还没说完,陈墨就打断道:“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哦”。明月嘟着小嘴应了一声。

陈墨其实知道明月想问什么,昨夜的事让明月怀疑花蝴蝶是他杀的,实际上陈墨也在怀疑昨晚那个人,不过,他有一点没搞清楚,如果昨晚那个人是花蝴蝶,那么他抛尸后又怎么被那个赏金猎人捡到?

陈墨坐在石凳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旁边的石桌桌面,他想到几种可能。

一,那赏金猎人是衙门的说辞,实际上是虚构出了为了贪墨赏金。

二,赏金猎人运气好,恰好早起出来遇见了。

三,那赏金猎人在这附近办案恰巧遇见。

四,也是最坏的一种可能,那个赏金猎人发现了他抛尸。

想到这,陈墨不寒而栗。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他岂不是暴露了。

“淡定,淡定!”陈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如今,他也不是初来乍到时那般毫无底气,就算被发现了,他穿着夜行衣,对方最多知道他是宋府的人,甚至是在街上巧遇也说不定。

而且,按照衙门的通告,是赏金猎人击杀的花蝴蝶,那就说明赏金猎人并未说出他是捡的尸体。

捡了尸体,领了赏金,他又何必在多一事去管我的身份,能杀花蝴蝶也能杀他,说不定他都已经离开余杭了。

想通了整件事,陈墨也不再纠结,生活还得继续,技能还要刷。

从今天开始,他在宋府的的日子翻开了新的篇章。

宋安不在,明月现在算是半个自己人,他可以放开一些手脚,白天也可以跑步扫地刷技能。

至于他是武者的事实,他想继续隐藏。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总要给自己留一手。

“明月,扫地。”

“好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