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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焘总归是不年轻了,打得那叫一个气喘吁吁。

第二场戏,陈燔的整活时间到了。

这时谢小盟总算被人发现,解除束缚后的他狂性大发,发泄式的殴打岳小军。

这戏几人试了一遍,陈燔突然提出质疑:“谢小盟被绑着关了好几天,肯定吃不饱睡不好,哪来这么大体力,两三个大汉都拉不住他打人。”

“你直接说怎么改!”宁皓算是彻底熟悉了陈燔的行为模式,他丫的问题和解决方案永远是成对出现的。

“三宝就负责带路,包世宏看一眼谢小盟后就直奔翡翠;另外,拉我的人换成小四眼。”

小四眼就是那个娘娘腔保安,画地图都能整成艺术品的那位。

再补充说明:原本那画是宁皓画的,他中专学的就是美术;另外镜头里出现过的素描,也都是宁皓的手笔。但这次,陈燔凭借自己国画三级的实力,把那画画的活儿抢到了自己的手里,毕竟导演的时间更加金贵么!画也从原本的风格变成了水墨写意画法。

“合理!”郭焘率先点头,如果这部剧也有实力排行榜的话,小四眼应该是妥妥的垫底人物。

“哎,我的镜头少一个!”说话的是原本客串出镜的现场制片耿灏(hao)开了句玩笑。

他的镜头算多的,而且挺出彩:两次“不许打人”,一次“施拉普纳”。

宁皓后来几部戏里都有“耿浩”这个名字,给人的解释是取名困难症,随便找了个朋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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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朋友应该指的就是耿灏。

顺着陈燔的思路,几人很快又尝试了一遍。

今日改戏1/1。没有系统,陈燔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个小记录。

又是两天过后。

“过!焘哥杀青!”

说实话,最后这两天的镜头并不算完美,很多只能打六七十分,没办法,得赶时间——郭焘的档期就到今天为止,话剧院有汇报表演,他晚上就得飞回北京。

“诸位辛苦,诸位辛苦。”郭焘冲着四周一抱拳,骨子里带着陕西人的豪迈。

“哎,杀青酒都没功夫摆,这事儿弄的,要不多留两天?全组杀青应该也快了。”说话的,是现实中的包世宏。

“不了,我得赶着彩排。没事儿,回头北京再聚;再说,你不得让燔子歇两天?这个月喝的酒,怕是他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多!”郭焘临走还不忘调侃下晚辈,他这是已经把人当成了自家小兄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陈燔的能力和为人都被他看在眼里。

“那肯定啊,我还是个孩子!”陈燔飞快的穿着衣服,嘴上也倒也不认输。

“燔子,我与你说两句。”郭焘招招手,两人一起出门。

“燔子,你是有能力的,我还没见过哪个年轻人能像你这样!”郭焘说着话,两手上下左右的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拍。

陈燔递过去一包玉溪,他虽然不怎么抽烟,但组里一帮前辈都是烟鬼,郭焘和刘骅瘾头最大;几人抽烟的时候如果陈燔在场,他们也会发烟过去。

有来有回,他也只能也随身带烟了。

“谢谢,”郭焘点上烟,“你看,眼下这情况又佐证了我的说法;小小年纪,人情世故就这么老练。”

陈燔:那当然,我两辈子加起来都快退休了的年纪了!全然忘记一分钟前他还说自己是个孩子。

“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你能在这个剧场处成这样一方面是你确实有本事也能来事,另一方面还是组里的氛围好,大伙儿年龄普遍偏小;但换个别的组你未必还能现在这样得心应手,又或者与你不对路。

看情况吧,你这皮劲儿该收着点还是得收着点。”

郭焘一根烟抽得飞快,几句话的功夫就掐了烟,“进去吧,我与大伙儿再道个别。”

陈燔点点头,他心里居然有了一丝感动——这可不是上辈子听领导灌鸡汤,人家是真为自己好。

他得记下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