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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那股不甘心与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贾东旭的每句话,像是对他人格的深深讽刺。李向东一直以为自己是主宰者,别人都是他的棋子。然而,今天的贾东旭,却让他感到自己所处的局面是那么的脆弱,仿佛自己一瞬间就会被打碎。

他几乎无法忍受贾东旭的这番话,那是对他长久以来自信与优越感的彻底挑衅。李向东咬紧牙关,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之间的咯吱声,他忍不住再度冲向贾东旭,然而当他跨出步伐的一刹那,贾东旭那深邃的目光再次迎向他,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看透他内心的恐惧和无力。

李向东站在那里,心情愈加复杂。他的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几乎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波动。贾东旭的眼神,平静如水,但却包含了无尽的深意,让他感觉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动弹不得。那种眼神,明明没有任何威胁的动作,却让他从未有过的紧张与不安。

李向东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贾张氏。这个名字让他的心猛地一跳。贾张氏是贾东旭的母亲,长期以来,李向东几乎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女人。她总是待在家里,不怎么出门,保持着一种低调的姿态。李向东记得,从他和贾东旭认识以来,贾张氏一直很少出现在他面前——她的生活仿佛围绕着家务,沉默得如同一张被风吹散的纸,不引人注意。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李向东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变化。贾张氏的出现变得越来越少了。每次他经过贾家院子,都会看到那个门紧闭的场景。而那些平日里总会在院子里看到的动静,如今也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李向东知道,贾东旭的母亲一向不喜欢跟外界有太多交集,但这种突然的“隐匿”,却让他产生了强烈的疑虑。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或者说,这些事情一直在眼前,却被他有意无意地忽视了。贾东旭最近的变化,越来越让他难以捉摸。而这背后的动因,似乎和贾张氏有着某种联系。

李向东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预感,他微微皱眉,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贾东旭。贾东旭依旧没有动静,他站在原地,冷静地看着李向东,但那双眼睛中,似乎隐隐带着一种让李向东感到无法接近的距离感。

“贾张氏在哪里?”李向东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威胁。

贾东旭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但他并没有马上回答。李向东注意到他微微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那一瞬间,李向东仿佛看到了贾东旭眼中掩藏的某种情绪——那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无奈和沉默。

“她在家。”贾东旭终于开口,语气平淡,但那份平淡中却藏着一丝难以言表的压抑。“她最近不太想出门。”

李向东的眉头紧锁,内心的疑虑愈加深重。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盯住贾东旭,似乎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不出门?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做什么?”

贾东旭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似乎有一种被困住的感觉,他微微侧过头,似乎不愿意直视李向东。李向东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寒意,像是一层薄薄的冰霜在他和贾东旭之间蔓延开来。那种沉默和回避,像是一道看不见的墙,让李向东感到自己开始被排斥在外。

“她……她只是不想和外界接触。”贾东旭的话语依旧平淡,但李向东却能听出其中的沉默和疏远。显然,贾东旭并不愿多谈这个话题,似乎对母亲的情况有着某种隐晦的情绪,不愿透露太多。

李向东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你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吗?”

贾东旭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犹豫什么,最终,他低声说道:“她……她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压抑,似乎不想让李向东看穿其中的某些真相。

李向东的心猛地一紧。他从贾东旭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暗示,那种不安的气氛让他忍不住继续追问:“不对劲?她怎么了?”

贾东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眼神闪烁不定。“我也说不清楚,”他低声道,“她……她最近常常不吃饭,总是呆在房间里。每次我想和她说话,她总是沉默,不回应。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

李向东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贾东旭的描述,虽然简单,却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贾张氏的不寻常行为,似乎预示着某种不对劲的事情正在发生,而这一切,又与贾东旭身上的变化紧密相关。

“你有没有问过她发生了什么?”李向东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不敢轻易发出,却又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关注。

贾东旭的眼神变得更加沉痛,他微微低下头,似乎不愿再提及母亲的事情。“我问过她,她说没事,但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没事。她有时候会在房间里哭泣,我听得到声音。可是当我推开门时,她又立刻把自己藏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李向东的心中一阵空荡,贾东旭的这番话,让他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与诡异。这种情形,他从未见过,也无法理解。他一直认为贾东旭是那个软弱的存在,那个可以任自己摆布的低贱人物,但现在,他突然发现,贾东旭的生活似乎隐藏着许多他无法想象的复杂。

“你就这么看着她……”李向东的声音变得有些嘲讽,“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一天一天地这样下去?”

贾东旭的表情有些微妙,他抬起头,看着李向东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无奈的冷漠。“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他冷冷地问道,“我从来没有办法改变她,或者改变这个家。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配去干涉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