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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子上缀着一块红色的菱形石头,看不出材质。

总体来说,是件眼光相当不错的礼物。

“如何?”

戴好后,时云偏了偏头,撩起左边鬓角的发丝,露出耳朵上的饰品,询问起在场的人的看法。

哎呀,养大的小孩子给自己送了小礼物,果然只要不是工作时间,丹枫还是很乖很乖的嘛~

或许是种族的基因,也许只是单纯因为黑发的青年平日里出门不怎么晒到太阳,露出的皮肤白皙,靠近脸颊的红色石头有些偏黑,倒是显得色差更明显了些。

作为送出这份礼物的人,丹枫自然不会说不好看,而且这本就是他精心设计的款式。为了这份礼物,他可是拉着工作同样繁忙的工造司百冶讨论了好几个晚上。

而白珩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新鲜事一样,凑过去伸手轻轻的将穗子放在手心里细细察看。

“嚯,这是你上次援助玉阙的时候,顺手买下的那块玉石?还真别说,这种淡淡的青色倒是很适合长明唉——”

“而且这种设计倒是不担心会掉。”

时云对这种设计非常满意,就是这种比较长一些的耳饰的话,平日里习惯的发型要改。

到时候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发卡吧,把左边垂下的头发别上去就好。

他可不想尝试头发和耳饰纠缠在一起的感觉。

“说起来,玉阙仙舟的状况如何了?”

作为有着“联盟凝视星海的眼睛”之称的玉阙,它的主要作用便是观测航向,或者找找帝弓司命的踪迹,然后根据信息的重要程度,通过黄钟系统或者其他联系方式告知给其他仙舟。

所以这艘仙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也导致了,只要有机会,丰饶民就会如同嗅到美味的丧尸一般,前仆后继的想要击沉这艘仙舟。

不过丰饶民确实和丧尸挺像的,特别是那些赐福的途径是血肉的种族,比如步离人。

仙舟的魔阴身也挺像,但是好歹能做绿化。而步离人就完全不行,会污染土地。

时云淡定的喝了一口茶,顺手将再次垂下的发丝拨回耳后。

“听说倏忽出现在了玉阙?”

“是呀是呀,长明君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居然又弄出了一颗活化行星,超级麻烦的。”说到这个,白珩可就有话说了。

“额,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楼……”

“计都蜃楼。”景元不用想就知道白珩绝对记不住那颗活体星球的名字,出声提醒。

“哦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哎呀,人家差一点就想起来了,海市蜃楼嘛~”

白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拒绝承认自己记性不好。

虽然但是,其余人或多或少有些无语,你还是喊错了啊喂。

人家叫“计都蜃楼”。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长明君你是不知道那玩意儿有多难对付!好大好大一颗星球,然后要攻击我们,还好我们大名鼎鼎的饮月君出手……”

“然后呢然后呢,镜流刷的一下就挥剑砍了过去……”

“只是可惜最后还是让他们跑了,不过玉阙倒是因此没多大问题,长明君的药剂一如既往的好使。”

白珩果断继续尚未说完的话题,决口不再提那个星球的名字。中途讲述的时候也只是用“那颗星球”来代替。

说实话,那件事的结束到现在也有一两个月了,毕竟星海的航行还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时云便晚了这么会儿时间从白珩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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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其余几人时不时补充一两句,倒也算讲述完整。

时云当然不可能现在才知道这件事的具体情况,只不过想听小家伙们再说一遍罢了。

毕竟报告书上的,哪有自己眼前鲜活的人口中听来的有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说书人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了。

鳞渊境的风景一如既往的美好,只不过过了千百年,也确实有些看腻了。

不过,时云扫了眼周围。

白珩和柳在讨论这么些天错过的罗浮八卦,已经聊到了西街那家铺子的老板最近焕发了第二春了。景元在旁边时不时插上一两句,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剩下的那三个就兵器和武艺聊的也算是融洽。

嗯,这生活还是很有意思的。时云摸了摸左耳上的穗子。

真是平稳的——

“轰——”

作为云骑的一员,镜流是率先反应过来的,当即往那边飞驰而去,丹枫和柳紧随其后。

至于剩下的,除了时云自己以外的三人,景元自然是苦哈哈的准备跑过去,他还不会像先行的那三个家伙一样飞檐走壁。

白珩则是和应星对视一眼,一个赶往天舶司,一个赶往工造司。

刚想感叹这种虚度光阴的时候特别舒适的时云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决定问问大概率理解的人。

常乐天君,你干的?

【不是哦,小龙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剧透可不是个好习惯~】

也是。时云起身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赶去。

希望不是什么大事吧。

虽然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但是生活总会在你不需要的时候,让你的想法成真。

时云赶到现场,看到那个熟悉的绿色身影,咬了咬牙。

还不如提前剧透呢。

“呀~亲爱的长,明,君,你来啦——”

倏忽脸上笑得灿烂,向着刚刚赶到的时云挥了挥手,一字一顿的喊着尊称,语气里确是满满的戏谑。

他的身后是一眼望过去一时之间难以估计的莳者。

“恭喜你赶上了这场游戏~哈哈哈,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样,让其他人打扰我们呢——”

说着,腾骁已经带着守卫罗浮的云骑赶到现场。

倏忽灿然一笑,声音却格外阴冷,最后的尾音上挑,是满满的恶意:“那么,开始我们的游戏场吧~”

代表生命的颜色浮现在这位丰饶令使的周身,然后被污浊侵染,直到最后变为混沌的黑。

可怕的气息蔓延开来。此时,来自倏忽的声音有些失真。

“药王慈怀,建木生发。莳者一心,同登极乐。”

“血涂狱界。”

血色如同附骨之毒,爬上周围的空间,腾骁以及赶来援助的云骑将士被空间隔开。红得发黑的结界张开,将提前到达现场的人圈进去。

而被留下的爪牙向着未被划入战局的人露出贪婪的神色。

那么,没有云上五骁中的饮月以及他的护卫坐镇,甚至连基本常驻的那位长明君都不在的罗浮。

能否承受住来自生命本身的贪婪呢?

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乐子~

不是吗?

戴着面具的怪人在周遭的兵荒马乱中显得格格不入,笑得弯下了腰。

就像一名滑稽的丑角,又或者是——宫廷的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