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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绿茵阁大院门口时,洛音尘还贴心地把自己身上的皮衣外套脱给那女人,动作亲昵把女人额前的碎发挽到后耳去。

“入夜了,起风微凉,你穿着我的外套,别着凉了。”

沈西西推辞道:“你开车风大,我在后面有你挡着风,不冷!”

洛音尘这次不由她,坚持要把自己的外套披她身上。

“太太一会搂我紧些,挨我身上就不冷了。”

沈西西拗不过他,只能穿着他的皮衣,宽大的皮穿在沈西西身上,把人衬得更加娇小玲珑,洛音尘把人拢在怀里,扶着她的侧腰向车库走去。

梁琪看的睁大了眼睛。

洛音尘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对眼前的女人这么体贴,这女的不就是他的老婆吗?

网上都传洛音尘是被强迫才和沈西西结的婚,看来不尽然。

这两人看起来卿卿我我,恩爱有加,更像是两情相悦。

梁琪想起自己过年前去洛家拜年的心思,当时信誓旦旦,一定要把洛音尘搞到手,坚信自己是洛家二少奶奶的不二人选,现在想想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洛音尘早已心有所属。

想来,他花那么多钱托在国外做古玩生意的哥哥拍下着名的钻石宝物,原以为他要送给长辈的,没想到却送给他太太,一定是很用心已久。

当时还不敢相信。

结合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不难想到,那套名贵的钻石,必定是洛音尘花了很多心思辗转多时才买到,送给他太太的。

司机道:“小姐,那边的是不是洛总和洛太太?你要不要上前去打个招呼?”

洛家和梁家有生意往来,司机见过洛音尘,但是不知道梁小姐仰慕洛音尘。

“不必了,开车回去吧。”

当沈西西看见洛音宣抱了个小猫咪来秋水畔。

一脸惊讶地道:“这小猫咪是你养的呀?这不是跟我们在绿茵阁吃饭的时候碰到的小猫咪一模一样吗?”

洛音宣也觉得巧的很:“真的吗?我那天在绿茵阁满屋子找它,没想到小东西竟然跑去找你了。”

沈西西:“你什么时候养小猫咪的,怎么没听你说起?”

“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朋友养的,他出差几天交给我照看一下。我看它孤零零也没个伴,要不过来和薯条做个伴?”

洛飘看到短胖可爱的小猫咪,高兴得上下其手去捋,毛茸茸软糯糯的,太可爱了。

洛飘:“小猫咪,欢迎你到我们家来了,以后薯条有伴了。”

“小姑,小猫咪有名字吗?”

“有,球球。”

沈西西:“球球,这个名字太会了,再养胖点,就真成小皮球了,腿短身圆,太逗人喜欢。”

一边的薯条,看着小主人逗猫逗的很开心,一对耳朵耷拉了下来,狗狗好像是吃醋了。

对小猫咪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喜欢之情。

沈西西见状,上前顺了顺薯条的毛发,往它的碗里加了些最喜欢吃的狗粮,一边安抚道:“我家的薯条最乖最帅了,以后每天给你多加一顿好吃的。”

薯条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不再耷拉着脑袋,乖乖的吃着碗里的狗粮。

玩了一个上午,薯条从最开始对小猫咪有些抗拒,后来好奇地接触,到了下午的时候,两个小动物已经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薯条俨然当起了护弟小狂魔。

小猫咪去到哪它都跟着。

洛音宣一直揪着的心放下来。

都说猫狗起不对付,其实也不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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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家伙就相亲相爱。

吃过晚饭,洛音宣起身准备回洛家老宅。

心里对球球很是不舍。

但是也明白,球球在这里会得到更好的照顾。

球球有薯条和洛飘陪着玩,别提多活跃。

洛音宣伤感地跟它道别时,球球只是淡淡的回头望了她一眼,好像跟她说你回去吧。注意力很快又被洛飘手上的红色毽子吸了去。

洛音宣有些失落地道:“这家伙!真的是吃里扒外,连拜拜都懒得跟我说。”

沈西西笑道:“一腔热情终究是错付了!”

洛音宣不忘把球球玩得忘乎所以的照片发给傅文宴。

傅文宴看着照片出神。

照片里,球球和狗狗玩得不亦乐乎。

视觉远一点,沈西西坐在沙发上,眉眼温柔地看着他们在玩耍。

傅文宴将图片拉大,仔细端详。

眼角眉梢真的太神似了,他看着书桌上的照片框,陷入沉思。

这张全家福,是他六岁那年拍的,那时妹妹才一岁。

妈妈是内科医生,和兴趣相投的爸爸夫妻恩爱,夫唱妇随。

爸爸是家里的独子,辞掉了医院的职务后,继承家里的药业公司。

一家四口过着幸福富裕的生活。

没想到,飞来横祸。

妈妈的同事主刀的一个心脏手术,在术后发生了问题,家属闹到了医院,闹得非常凶险,还持了凶器。

当时,办公室里只有妈妈和那个同事,眼看医患家属持着凶器追砍那个医生。

妈妈顾不得害怕,起身劝阻。

被愤怒交加的医患家属砍伤妈妈,流血过多不治身亡……

祸不单行,妹妹不知道妈妈已经离世的事。

一天到晚都要找妈妈。

失去心爱的妻子,爸爸一夜之间白了大半头发,一度精神萎靡,白天拼命工作,晚上独自买醉。

全然顾不上他和妹妹。

刚刚失去妈妈的兄妹俩,仿佛连父亲都失去了。

傅文宴永远也不会忘记。

那天,煮饭的阿姨请了假,爸爸的药业公司出了点紧急状况,加班到深夜都没回。

家里就只有兄妹俩,睡到半夜,妹妹哭闹不止,吵着要妈妈,傅文宴看着脸蛋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的妹妹,心里暗觉不妙。

果然,妹妹发高烧了。

爸爸的手机打不通。

妹妹手脚冰冷,迷迷糊糊说着魇语,身体瑟瑟发抖。

傅文宴急得哭出了眼泪,“妹妹,你撑着,哥现在送你去医院。”

傅文宴从小跟在做医生的爸妈身边,对用药略知一二,给妹妹吃过退烧片,喝过一大杯水,给穿好鞋袜,外面盖了一毯子,背着妹妹往医院跑。

终于找到医生妹妹看病,医生开了吊液。

妹妹躺在椅子上说好渴,傅文宴叮嘱好妹妹别乱跑,便去给妹妹打水,恰巧一楼的吊液室没开水,他就挨层挨层地找,一直找到第四层才找到开水。

“妹妹,哥给你找来开水了。”

傅久宴却看到妹妹原来坐的椅子坐着个阿姨,妹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