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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疱型月经疹

[病案]周某,女,21岁,患者自述全身瘙痒症状已持续三年,口唇、阴唇、四肢远端出现红斑大疱已有一年,症状严重且久治不愈。患者自18岁开始月经初潮,每逢月经前一周左右,全身出现瘙痒症状,抓挠后出现红斑,呈风团样皮损。同时,患者伴有腹、胁部疼痛,月经量少且不规律。

在过去的治疗过程中,患者曾尝试过抗组织胺类药物、激素及中药等治疗手段,这些治疗手段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或减轻症状。然而,近一年多来,患者的症状并未得到明显改善,甚至在严重时,瘙痒症状延及咽喉、口腔粘液出现红斑、大疱,给患者带来极大的精神痛苦。

入院后,医生对周某进行了详细检查,发现患者发育正常,未发现器质性病变。皮肤科检查结果显示,患者口唇、口腔、大阴唇粘膜可见红斑、水疱吸收后的脱屑。手、足背,指、趾背及侧缘可见1~5分硬币大小的红斑,颜色暗红,呈环形或椭圆形,边缘整齐,境界清楚,压之退色,并有数十个散在的1~2.5厘米大小的厚壁大疱,疱液清亮。部分破损后可见鲜红潮湿肉芽面,右足中趾与第四趾间有浸渍、糜烂损害。皮肤划痕试验结果为阳性。

经过一系列检查和诊断,医生确诊周某患有大疤型月经疹。入院后,医生为周某开具了脑益嗪、扑尔敏、维生素等治疗方案,皮疹及自觉症状逐渐减轻。然而,在2月22日(距离末次月经后15天),周某四肢、口唇及阴唇红斑加深,瘙痒加重,并伴有左胁肋下及小腹胀痛、心情郁闷、善叹息、口苦等症状。舌深红、边有瘀点、苔白,脉弦数。

针对周某病情的变化,医生于2月25日决定停用一切西药,转而采用中药治疗。经过一段时间的中药治疗,周某的症状得到了明显缓解,红斑、大疱逐渐消退,全身瘙痒症状减轻。同时,患者的月经规律性得到改善,月经量逐渐恢复正常。

[治则]舒肝理气,活血化瘀,佐以清热。

[方药]柴胡6克,当归10克,赤芍10克,白芍10克,丹皮10克,栀子10克,红花6克,甘草6克,益母草30克,桃仁10克,香附10克,青皮6克。连服5剂。服完2剂后,腹、胁疼痛消失(既往腹、胁疼痛要持续到月经来后方止),未见新起皮疹,痒感减轻,继服上方。于3月1日晚月经来潮,行经4天干净,一般情况均好,仅每于下午,晚上身觉烦热,原皮疹处微痒。舌红,苔白,脉细数,此为血虚内热之象,继守上方加生地15克,丹参15克,紫草10克,白蒺黎12克,另选用阿胶养血精口服,并去桃仁、红花、青皮,服药一月余。此后诸症悉平,红斑消退。观察二个月经周期,未再起红斑、大疱,腹不痛,月经正常,于4月23日痊愈出院。

[评析]月经周期身起红斑大疱,作为一种相对罕见的疾病,其发病原因和机制至今尚未完全明确。在西医领域,这种病状通常被认为与内分泌性腺激素密切相关。内分泌失衡可能导致患者在月经期间出现红斑、水疱等症状,如雌激素、孕激素等激素水平的变化与疾病的发生有关。然而,在中医理论中,尽管没有专门的论述,但根据临床表现和皮疹发作的特点,它被认为与经来瘾疹有一定的关联。经来瘾疹通常与肝肾不足、冲任失调以及感受外邪等因素有关。

在治疗月经周期身起红斑大疱的过程中,首先需要分辨患者的病症是实还是虚。一般来说,急性病患者多属实证,通常是因为外邪侵袭所致。治疗时,应以祛风为重点,并根据外邪的属性适当加入清热、散寒等药物。对于慢性病患者,则多表现为正虚或虚实兼杂,治疗重点在于补益肝肾,调理气血。同时,还应根据病情适当加入祛风、清热、化瘀等药物进行治疗。

在中医治疗中,患者需遵循辨证论治的原则,根据个体的体质、病因和病程来制定合适的治疗方案。此外,中医治疗不仅关注病症本身,还重视患者的整体健康状况。因此,在治疗过程中,患者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注重饮食调养,以及进行适当的运动锻炼。

总之,在治疗月经周期身起红斑大疱时,中西医理论各有侧重。西医侧重于内分泌性腺激素与疾病的关系,而中医则关注肝肾不足、冲任失调及外邪侵袭等因素。治疗过程中,需要根据患者的病症特点,灵活运用中西医理论,以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在现代医学不断发展的情况下,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法将更有利于患者病情的恢复,为患者带来更加全面、有效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