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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

“都说了是我的朋友,你想哪去了?”

“是是,我猜错了,不管是谁吧,男人对女人有那种想法都正常,更何况你——他们是未婚夫妻呢?”

他哪会猜不出,最近将军的贴身衣物都要自己洗了。

堂堂骠骑大将军,哪还有半点骁勇善战的模样?倒像情窦初开的少年。

谢玄最近还会做那个被捂死的梦,他也不怕了,因为公主很快就来了,她可神气了。

今夜她也来了,柔软的双臂抱住他的脖子,“......狗东西,给你看看我的肚兜!”

她解开衣服,让他去看。

...

含章殿,地龙烧得暖暖的。

盛夏在给聂琚做松子糖,挑最饱满的松子剥好,放在白瓷盘子里,将红糖冰糖熬化,倒入松子仁,南瓜仁搅伴冷却......

凤舞围在一旁看,原来松子糖是这么做的,看着就好吃,要流口水了。

聂琚卧在美人榻上,愁人,真愁人啊。

给谢玄肚兜是不可能的,但他有些不要脸,可能真会将事情说出去。

她把头发都要揪秃了,怎么办,怎么办?

正苦苦思索间,平宁公主府派人来报喜,平宁刚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

聂琚一听大喜,暂时忘了烦恼,从自己库房捡了些礼物,直奔平宁公主府。

刚生产完的平宁躺在榻上晕睡,脸色苍白浮肿,头发乱糟糟的,不见半点美貌。

据侍女说,平宁半夜开始发动,到今天早上才生出来,受了不少苦。

摇篮里躺着像猫一样的婴儿,哭得微弱无力,嬷嬷在哄他。

聂琚差点问:这么小的孩子真能活吗?

她退出去后悄声问侍女,“程驸马呢?”

侍女道:“他方刚才还在,这会不知道跑哪去了,奴婢猜他可能又去赌了,陛下前些日子赏的紫砂茶具不见了。”

聂琚磨牙,这人八成又溜去金盏赌坊了。

“你照顾好姐姐和孩子,本宫去处理程驸马,如果姐姐问起来,你就说程仁美摔进茅坑里了,要散臭几天才能来看她。”

侍女一阵胆寒:“......殿下,你即便要教训驸马,也不必将他扔在茅坑里吧?这,这是不是太脏太臭了?”

她想到白花花的蛆,还有粪水......

聂琚气定神闲,“不至于,不至于,你只管照顾好姐姐。”

侍女不由暗想,广陵公主是最小的公主,但行事却极有主意,大概是因为陛下教养的好吧。

皇帝正在太极殿与聂氏宗室及重臣们回忆当年荣光,顺便商讨对突厥降将的处置。

聂琚没去打扰他,带了羽林卫直奔金盏赌坊,这次她找到程仁美,直接将人绑走。

赌坊老板想拦她,“你是何人?敢在我金盏坊闹事?”

昆仓奴一脚将他踹翻,“用的你脑子想想,我家小主人能调动羽林卫,她是什么人?”

赌坊老板一听,程仁美虽然是位穷驸马,但他有一干皇族亲戚啊,哪里还敢再拦。

聂琚将程仁美带去东宫,聂行舟听完事情经过后,平静问她:“呦呦,赌瘾难戒,你打算如怎么办?一直关着他吗?”

“大哥放心,我有办法治他,让他以后看到博戏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