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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券公司就是这样,牛市的时候,开户的排队,熊市的时候,业务员排队。

当然也有一些小有身家的人,喜欢坐在大厅里看股票。

这种人大多是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很多穿戴都算得上时髦,一个个提着手包,拿着手机,铁青着脸看着一个个电脑屏幕上绿幽幽的画面。

有输大了的,气的狠狠拍几下大腿。

有的眼中无神,手里拿着香烟,长长叹息。

有的人今天股票涨了一个点,连手续费都没赚回来呢,就得意洋洋的看着四周大放厥词:“嘿,看这狗比市场,老子的票是红的,老子的技术就是这么牛逼。”

然后几个老股民就凑上来,吹捧一下,问问对方买的哪支股票,自己也跟着买点。

当然,大多数情况,今天买完,明天就亏个底掉,昨天怎么吹的牛逼,怎么靠运气混出来的手续费,今天就怎么连本带利的被人收回去。

余天成叼着牙签,晃荡着走进了证券公司。

几个面相成熟的业务员扫了一眼余天成,连挪动脚步的意思都没有。

这么年轻,一看就不是来开户的,指不定是来找什么人的。

果然,余天成一进门,就对着一个业务员问道:“请问,刘农在么?”

“找农哥的啊?农哥,农哥?”

那业务员立刻喊了两嗓子。

“这呢……啥事。”

刘农那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提着裤子,从洗手间的方向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玛德,半个月没一个开户的了,有点上火,这尿有点黄啊!”

“刘叔!”

余天成抬手打了个招呼。

“哟,大侄子,你咋来了?”

刘农惊讶的看着余天成,立刻来了精神,跟几个业务员吆喝着:“看到没,这就是我那个保送了清北的侄子,他爸高中教授,他妈跟我媳妇一单位的。”

刘农介绍余天成的时候,就好像在介绍自己儿子,还顺带把手搭在了余天成的肩膀上,以示亲热。

就好像,余天成考上清北,他只是认识对方,都倍有面子。

更何况,人家还喊他叔呢!

“刘叔别闹,我爸那就是一高中教师,距离教授还差得远呢。”

余天成连忙摆手说道。

“他在我这,就是教授,我总喊他余教授的,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那可比教授强多了。”

刘农被余天成指出错误,也不脸红,反而厚着脸皮给自己找补。

“清北的高材生?”

“我去,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一个考上清北的,这是状元郎啊!”

“嘿,看人家孩子多有出息。”

几个业务员一个个像是看大熊猫似的看着余天成,一顿神夸。

估摸着几个人回去都得加大跨度,跟他们自己的孩子好好交流一番。

至于是把牛逼再吹大一点,还是把孩子的屁股再捶打一遍,就看当时喝了几斤,什么心情了。

“大成子,你来找我,有事?”

跟几个人装完比,刘农这才跟余天成询问道。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余天成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了刘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