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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喝茶的手停住,放下茶杯问:“何出此言呢?”

“佛爷不要明知故问。古墓的事,已经世人皆知。您不是差点儿把命,都丢在那儿了吗?”霍三娘嘲讽地说。

张无邪站起了身,到茶几上拿了块点心吃。

“我觉得霍当家,不要轻信市井传言。我奉命治理长沙,时局动荡,我哪有心思搞这些名堂?”张启山好声好气地说。

霍三娘得寸进尺,“张大佛爷,你就不必托辞了。要知道,矿山是我们霍家的地盘,从我祖上到现在已经三百多年了。这矿山下的东西,自然也是我们霍家的,这我无须多说了吧。敢在那胡乱造次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我估计你也是知道的。”

张启山极力忍耐,平静地说:“误信谣言,伤九门和气。我觉得在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谈。”

“九门能在天下人面前立得住,是各门守规矩,人人知进退,胡乱造次者,九门共伐。”霍三娘紧追不舍,“你不承认的话,我们也不再追究此事了。只希望,张大佛爷梦下不为例。”

说着,霍三娘起身冲张启山伸出手,“拿来吧。”

“什么?”张启山不明所以。

“请张大佛爷把关于矿山的资料给我们霍家,不然伤了和气……”

“啪嚓。”

张启山猛然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直接从一旁的张日山的枪袋里拔出了枪,用枪指着霍三娘。

“闭嘴!否则杀无赦。”张启山怒吼道。

张无邪给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手还不忘往自己嘴里塞块点心。

“你……”

“走!”张启山怒吼。

被吓住的霍三娘急喘了几下,只能开口道:“走。”

霍三娘一走,张无邪就发现张启山的情况不太对,或者说,从霍三娘得寸进尺开始,张启山的情绪就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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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启山握枪的手在颤抖。

“哥。”张无邪握住张启山的手,担心地看着他。

张启山跌坐到椅子上,有些失魂落魄。

张无邪看着张启山的样子,有些心疼。

街道上。

张无邪站在路中间,迎面驶来一辆汽车,但是张无邪没有躲。

汽车在离张无邪几米的距离急刹,停了下来。

街上的人注意到这一幕,纷纷避了避,好奇地看着。

霍三娘气急败坏地从车上下来,不敢冲张无邪发脾气,只能压制住怒火,好声好气地问:“小少爷,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儿事。”张无邪对着霍三娘一笑,吓得霍三娘一哆嗦。

张无邪围着霍三娘绕了一圈,声音不大,但在这骤然安静的街道上却异常清晰。

“这几日,长沙城里的流言,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没处理,就是想看看,谁最先忍不住,跳出来。”张无邪走到霍三娘身后,背对着她,“霍当家的跟我哥说,胡乱造次者,九门共伐。是觉得,我哥需要被共伐吗?”

霍三娘的脸皮抽了抽,不太敢说话。

“你说,矿山一直是你霍家的,矿山底下的东西,也是你霍家的。”张无邪没指望霍三娘回答自己,接着说,“先不论,我哥去没去过矿山,怎么?矿山再你霍家手里几百年,底下的东西都没拿出来,现在因为几句流言,就兴冲冲地跑到我哥面前要东西,谁给你的脸?嗯?”

“我……”

“我不管你跟谁合作。”张无邪打断霍三娘的话,“你要是觉得霍家的事太少,让你这个当家人无事可做,我可以帮帮你,让你忙起来。”

霍三娘的脸色一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