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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没事吧?”

“没事。”随口一答,又想着秋容在外边躺着,那坏人指不定还会给发现了,随即微眯着眼说道:“就是有些饿了。”

饿了是好事,总比哭着强!

秋容瞥了眼架子床,笑着说道:“那我去庖屋瞧瞧,记得还有鸡汤来着,给夫人下碗面?”

“好。”

秋容应声更衣而去,外头门一关,傅筝就朝着床面踏了两脚,林南星偷偷的就钻了出来。

“你来干嘛!”

“不是喊我进来?”

“我那是怕人看到你在我屋外!快去把灯熄了,有影子。”

林南星急忙将书桌的灯给灭了,屋里忽的一暗,傅筝隐约只能看到一人形的黑影,安心许多,随即舒了口气,幽幽的说:“就知道欺负人,这夜已三更,你这样像什么?”

“我,我其实是听到你们说话了。”说着朝床边走去,没了灯对他并不影响,只是想着靠近些,说话能再小声些。

“子靖去了一趟一身是伤,回来没几天,又伤上加伤,贡品这一趟,那十有八九还有风雨哩!”傅筝躺在纱帘之内眯着眼,抓着紫色锦被幽幽的说:“我,实在是担心。”

“筝儿,那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悄悄掀开了纱帘,林南星坐在床边低声的说:“若是这一趟贡品出事了,最好也要给除了皇商之位,那时候卫家还能剩下什么?再说了,如果连贡品都保不住,以后卫家的布锦还能销到哪去?”

若只卖莱州一地,卫家哪会有今日成就?

如果对方连贡品都搞,卫家真的基本要凉了,这是事关生死的一件事。

傅筝并非蠢人,藏慧倒是有之,这明白的道理她如何不知?

只是事关亲儿子,舍不得才是主要的,只是现在卫子靖那么坚持,她又能怎么办呢?

叹了口气,刚睁开眼,就见林南星已坐在床边。

“你,你怎么过来了?”傅筝伸手就往外推,上一次是一时兴起,这才大哭一场,她本身并无潮水之感,亦无索求之欲,只是这一推,好巧不巧的推到了正面的胸口,似洛铁般滚烫。

慌乱一缩手,侧身就往被里钻,殊不知这一动,那淡粉纱衣挪了半分,露出白腻香肩,林南星自是看在眼里,忽觉不妥,便说道:“那,筝儿,若是好些了,我就先走了。”

“嗯。”傅筝将脸埋在被里,闷闷的应了声,又把锦被往上扯了些许,忽地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急忙一探头说道:“等等,你若真的要去,切记要小心一些,若是可以,帮我照顾些靖儿。”

“嗯,筝儿歇息吧,我先走了”

“等等。”

林南星正准备站起,哪知又来了等等,只得愣在那里,接着那锦被掀开,那白皙的鹅蛋脸快速朝他靠近,她那朱唇不知何时竟蜻蜓点水般,点上了他的脸颊,只觉既柔又冰、既香又润。

还未来得及回味,那吻一闪而逝,惊慌中林南星条件反射般一侧脸。

他对上的,正是她。

那一瞬,烈焰对寒冰,忽浓又忽烈,今夜未饮酒,人却醉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