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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要去哪!”

白启礼一惊,大喊出声,推开车门随后追了出来。

陆呦头也没回,坚定的朝着花坛方位跑去。

白启礼伤的是骨头,虽然没有开放性的伤口,不怕沾水感染。但陆呦还是担心他伤口受潮,以后落下个阴天下雨就风湿痛的毛病,急忙把手中雨伞递过去。

然后自己顶着雨蹲下,一寸寸在草坪中翻找。

雨势越来越大,硕大的雨滴砸在发间,顺着眉骨滑下,渐渐模糊了视线。

绿化带里的花是刚从别处移栽过来的,上面的土只松松的铺了一层,银色的指环在深棕色的泥土表面特别显眼。

陆呦扒拉两下很快就找到了。

随即释然一笑。

拿起衣角仔细擦掉上面脏污,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松了一口气,然后放进胸口的兜里。

开车回去的路上,车里只有导航的声音,陆呦一句话没说。

白启礼趁着转弯和调头的时候瞄了他好几眼。

脸上看不出什么,就好像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工作日。

陆呦没有打算长期住在白启礼家,也不愿意搬进陶希言给他的房子里。

医院有宿舍,他原本计划着先在宿舍凑合几天,轮休的时候再出去找房子搬家。

白启礼不放心,加上又受了伤需要人照顾,软磨硬泡的央求陆呦先暂住在他家。

这套房子是他回国之前远程找中介买的,三百二十平的大平层,原本格局是四个卧室。

他独居,也用不上那么多屋子,就找装修公司砸掉了几面墙改成了两居室。白启礼把主卧空出来给了陆呦,自己搬去了小很多的客房。

陆呦没有推辞,或者说他没有精神头去推辞。

到家后,白启礼洗好澡出来,手中拎着毛巾一甩一甩的走去陆呦房间,站在门外喊道:“宝贝,给我擦下头发。”

没人理他,空气安静的就像这个房子里只住着他自己。

白启礼侧耳贴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又问了一句:“你睡了吗?”

屋内还是没有人应答,白启礼生怕出了什么事,推门而入。

没人。

他第一反应就是陆呦出门了,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陆呦又没有其他的朋友,白启礼不放心,急忙回屋拿上外套和手机就准备出去找人。

电话刚拨通,“嘟”一声响,手机铃声在客厅外面的阳台上响起。

白启礼连忙跑过去。

陆呦坐在摇椅上,抬头望着外面的雨,双眸乌黑而沉静。

还穿着刚才出门被打湿的衣服,身上覆着寒气。

阳台没封,是露天的。雨天的白噪音听起来有些催眠。

他走上前,陆呦都没有一点反应,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丝活力。

白启礼站在陆呦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戏谑:“宝贝,咱可不兴坐这啊,那多吓人啊。万一你再跟古代那些文人似的兴致大发,好奇下面的风景,不小心一个脚滑,掉下去多危险。”

斜刮进来的雨水,打在了两人身上。

“我不会的,你放心吧。”陆呦小声喃喃:“我只是有点难过。”

睫毛上的水汽,白启礼看的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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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第一头,司机载着陶希言和乔西漫无目的兜圈绕了一个多小时了。

司机是老人,老板没说去哪他也不会多嘴问,只顾着默默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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