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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科室都有基于自己论据的不同的见解,一番讨论下来,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迈出医院大门,走向自己专属停车位,陆呦下意识摸了下裤子口袋想掏车钥匙。

口袋里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来,早上白启礼把他送回医院之后,他不放心白启礼身上有伤还打车回家,便让人把车开走了。

也没想到今天下午会遇见这么个突发状况,不知道这么晚好不好打车。

陆呦正准备往外走,被人喊住。

“陆主任。”

陆呦回头,一个年轻的小医生。高高帅帅的,少年气未褪,笑起来的时候还露着两颗小虎牙。

呼吸内科的住院医。

陆呦下午刚见过,所以有印象。

小虎牙快步跑到跟前:“陆主任今天没开车吗,我送你吧。”声音干净清透。

陆呦不太适应别人的主动示好,婉拒:“谢谢不用,我打车。”

小虎牙又追了两步:“别啊别啊,真的顺路,你可能没注意,我们俩住在同一个小区的。”

陆呦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眉,先不说小虎牙怎么知道自己家住哪的。

一个小区?现在的医生家境都这么好吗?

那就更不顺路了,他都搬家了。

小虎牙又连忙补充:“前天早上出小区的时候,我车就跟在你后面,你可能没注意到。”

陆呦恍然大悟,他说的是白启礼家。

“走吧,一起吧,路上还有几个问题向你请教。”

小虎牙态度十分诚恳,又说有问题要问,陆呦犹豫再三,上了车。

陆呦一上车,小虎牙就开始自我介绍:“我叫贺禹。”

“我记得。”

正如贺禹所说,一路上,他们俩都在讨论下午那名小患者的病情,没有一句闲聊。

晚上江城的路况很好,一路上没有堵车。

快到家的时候,陆呦觉得后颈到耳根处隐隐发痒。

一开始察觉到的时候还能忍住不挠,后来越来越痒,痒的钻心。

陆呦没忍住伸手挠了两下,还是没有缓解。

贺禹余光里看到陆呦的动作,问道:“陆主任,怎么了?”

陆呦晃了晃头:“没什么。”

到小区门口,陆呦让贺禹靠边停车。

“我走进去几步就到了,你回家吧,谢谢你送我。”

陆呦下车后回身朝人礼貌的笑了一下,这才注意到了贺禹车里的装饰。

副驾驶的头枕是毛绒材质的。

陆呦对个布料过敏,怪不得一路上觉得后脖子痒的厉害。

夜晚的风凉,陆呦拢了拢领口,往小区大门口走去。

刚走不到五十米,鼻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烟草气味。

之所以这么敏感,是因为这个牌子的烟很小众,陆呦只在陶希言身上闻到过。

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路灯下站着的人正是陶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