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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大厅内,房遗直孤零零地自娱自乐。

自房玄龄归顺以来,许牧未再限制他们一家的自由。

加上房玄龄是个工作狂,无暇管教,房夫人又是宠子如命。

从后来的房遗爱即可窥见房夫人对其儿子的溺爱程度。

身为当朝宰相之子,因房玄龄忙于国事,无暇教育,房夫人将其娇惯成了浪荡子,房玄龄去世后,房遗爱更试图作乱。

结果作乱失败,导致全家被流放。

若非房玄龄生前留下的声望,恐怕房遗爱会将整个房家拖入深渊。

然而,长子房遗直因早年受到房玄龄的教导,尚且走在正途。

房遗直见许牧归来,连忙施礼:“见过主公。”

许牧微微点头,走近一看,只见他用小石子在水泥地上勾勒图案。

线条蜿蜒,绘制虽粗犷,但仍生动地展现了万民城周边的山脉。

山沟、梯田、山峰等一一跃然眼前。

见此景,许牧眼中一亮,不曾想这孩子平日默不作声,游历万民城时竟将山水地形牢记于心。

“你这图有所偏差。”

许牧嘴角上扬,蹲下身,指着房遗直一日的成果,予以否定。

房遗直毕竟少年心性,成果被否认,颇感不悦,反问:“何处不对?”许牧揉了揉他的头,指向所绘的山峰与梯田,同样反问:“那么,山有多高?梯田又在山的哪一位置?梯田占地几许?”

许牧这一问,倒让房遗直语塞了。

思索半天,却吐不出一字,小脸憋得通红。

“你这图,连山的高度、梯田的范围都未标示,怎敢言之凿凿?”

望着无言以对的房遗直,许牧轻笑一声。

“那……那你认为应如何画?”房遗直憋了半晌,有些愤慨地说。

颇有几分“你能你上”的意味。

许牧接过石子,稍作思量,在一旁空地上俯身勾画。

起初,与房遗直所绘相差无几,房遗直见状,小嘴一噘,似乎在说“不过如此”。

然而随后……

当许牧添加上等高线与比例尺时,房遗直目光定格。

特别是许牧边画边解释:“等高线可以判别山峰与平地的起伏,比例尺则精准展示了地图上的距离。”

房遗直听得连连点头。

才刚过十岁的他,和大多数孩童一般,对读书并无多大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