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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什么病?”

看来她瞒着所有人,李淮左没再往下说。

“没什么,她最近太瘦了,我以为她生病了。”

温安琪走后,李淮左依然是站在原地,偶尔能透过零星的花叶缝隙看到那个房间亮着灯。

他突然想起那个女医师的话,「她靠的是自己在消极情绪中反反复复的拉扯,一点一点积攒能量自救。」

就如温安琪所说,陆西音看着性格温软,她却能兼顾着尖子生的学业压力和美术生循环往复的孤独,她内心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蓬勃生命力和顽强意志力。

······

凌晨两点半,直到那个房间的灯熄灭,李淮左才离开申南玫瑰园。

他回到虹港一号,已经不用问林庄洁,经温安琪一提,就猜到那条朋友圈都是些什么照片。

他坐在书房给牧楚打了个电话,“回国不用带我眼前,随便丢在国内,别让她再偷渡出去。”

挂断电话,他打开身后的保险柜,拿出那个镀银方盒,上次回秦宅吃饭取回来了。

他抽出那枚戒指,盯着,转着,指腹反复摩擦着上面雕刻的“L”。

这枚古法银戒,他戴了八年,越戴越锃亮,仅有几道小划痕。

他慢慢习惯了无名指上有一道束缚,对他来说是一种牵引。

直到决定回国,那天他在飞机上费了很大劲才摘下来。

明明这枚戒指早已没有陆西音的任何痕迹,经过熔化再铸造,戒指上看不到丝毫当初那块银牌的痕迹,他还是心虚谨慎地摘下了。

乌沉沉的别墅空间,虹港一号现代极简风的室内设计本就显得空旷,如今少了个人,感觉更空旷了。

指间猩红的烟头在漆黑中明明灭灭。

回想起这些令他意想不到的误会,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