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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你信息的时候,有没有显得心烦意乱,或者和平常不一样?”

“没有,先生。”

“昨天或过去几天,她有没有接待过访客,或者接到过电话?”

“没有,先生。”

马龙皱起了眉头。“见鬼……”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跟我说说昨晚的情况。”

她尽可能简短地讲述了昨晚的故事:她原本是去罗杰斯公园看望梅贝尔·帕金斯的,晚上很晚的时候,格伦和帕金斯来找她,告诉她关于霍莉小姐的消息,他们在医院白跑一趟后,回到了枫树公园,发现亚历克斯·英格哈特被谋杀了,当她回来时,所有人的床都没有被睡过。对此她没有解释。

她只知道所有的钟都停止了,此外对钟的情况她一无所知,但以前这些钟从未停止过。

当她进入英格哈特小姐的房间时,保险箱的门是关着的,她对此很确定。

她想不出有谁会模仿霍莉小姐的声音,她也想不出有谁会想要谋杀亚历克斯·英格哈特小姐。

“告诉我,”马龙突然说道,“你为什么害怕?”

就在那一刻,内莉·帕金斯似乎想要开口说话。仿佛话语突然涌到了她薄薄的嘴唇上,却又在那里消失了。然后她摇了摇头。

“如果您住在发生过谋杀案的房子里,马龙先生,您也会有点害怕的。”

“但你不只是有点害怕,”马龙若有所思地说,“到底是什么?”

内莉·帕金斯用冷漠的眼神盯着他。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马龙问道。

“从霍莉小姐和格伦先生还是婴儿的时候起,先生。”

“那帕金斯呢?”

“比那还要久一点,先生。是我把这两个婴儿带到这个家的。”

“这很有意思,”马龙抬头说道。

“是的,先生。他们出生在圣路易斯,必须有人把他们从那里乘火车送到这里来。我把他们送到这里时,他们还没有保姆照顾,于是我就留了下来。后来我和帕金斯结婚,双胞胎也长大了,我就成了管家。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帕金斯是个带着小女儿的鳏夫。他也需要有人照顾孩子,所以我就嫁给了他。”

“那么梅贝尔不是你的女儿?”马龙惊讶地问道。

“是的,先生,她是我的继女。但我肯定我对她就像对待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好。”

杰克试图想象这位身材瘦削、面容严厉的女人是如何善待孩子的。

马龙思考了片刻,然后问出了他之前问帕金斯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英格哈特小姐会给你的继女留下一千美元?”

内莉·帕金斯摇了摇头。“我真不清楚,先生。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他们从她嘴里再也问不出更多的信息。约翰·马龙叹了口气,让她走了。

“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女人走后,他厌恶地说,“但只有上帝知道那是什么。”

“听着,”海伦说,“他们两个都很喜欢霍莉,喜欢她,愿意为她而死。我就住在隔壁,我这辈子都在进出这个家,我知道霍莉对内莉有多重要,霍莉对他们两个有多重要。我不相信他们会隐瞒任何可能对她有帮助的信息。”

“你也相信复活节兔子吗?”杰克生气地说,“成熟点。他们肯定隐瞒了什么。”

“那么,他们所知道的一定是对霍莉不利的。”

说到这个,杰克看着她想,你又在隐瞒什么,为什么?

马龙叹了口气,看了看手表,想起市中心还有个约会。“另外,”他说,“我要坐电车回去。下次再坐那个女人的车,恐怕还没出发我就要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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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海伦没有反对。

“杰克会留在这里,”她宣布道,“我带他四处转转。”

杰克眨了眨眼,迅速想了想,同意了。

“那么,今晚,在酒店的房间里见,”马龙告诉他。

杰克跟着她走进大厅。“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从那个洗衣滑槽滑下去了吗?”

“待会儿再说,”她坚决地说。

他们走下地下室的楼梯,走出后门,后门外是一条小路。杰克注意到,这房子是依山而建的。房子后面,山坡被削平了,这条小路穿过一个深沟,一直延伸到树林深处。

“某人,”海伦若有所思地说,“可以开车离开房子而不被发现。我是说,几乎从房子或庄园的任何地方都看不见。注意到了吗?”

“注意到了,但这又怎样?”

“没什么。只是有点意思,仅此而已。”

“那《罗马衰亡史》也有意思,”杰克厌恶地说,“但我更喜欢看忏悔杂志。”

“我还真没什么可忏悔的。”

她领着他穿过白雪覆盖的院子,穿过一扇旧石门,进入隔壁的庄园,然后沿着一条小路走到一个大车库前。他推测,这就是布兰德的庄园和布兰德的车库。

那里有一个男人,是杰克见过的最丑的男人。他至少有六英尺三英寸高,体格魁梧,猿猴般的双臂几乎垂到膝盖。他有一张宽阔的大猩猩般的,一个破鼻子,明亮的蓝眼睛,以及一个巨大的、露出破牙的笑容,他一看到海伦就露出了这个笑容。

“杰克,这是布奇。”

他们郑重地握了握手。

“布奇是个好人,”海伦说,就好像那个大块头听不见似的。“他会为我做任何事。他曾经是拳击冠军,后来开赛车,然后又因为某件事进了监狱,然后他又成了私酒贩子,直到禁令废止,然后他又因为另一件事进了监狱,是我把他保释出来的,现在他是我的司机。”

他们上楼来到车库的生活区,布奇拿出了一瓶黑麦威士忌,海伦提议举行一场讲故事比赛,一直持续到瓶子里的酒差不多喝光。杰克一直等到那时才提出他原本打算问海伦的一些问题。

“你正在计划什么,”他突然对她说,“我怀疑是可怕的事情。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她对他笑了。“这将会非常简单。我已经想好了。每一个细节都想好了。有了布奇的帮助,就不会出任何问题。”

“你要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做什么。”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别着急,宝贝。我们要把霍莉·英格哈特从监狱里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