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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缘实在不敢相信他三伯是偷蝈蝈的贼,但是贯昶的所见又无不指向他的这位三伯。故而在思前想后之间齐缘起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他觉得应该先找他的三伯坦诚布公地谈谈,看他偷东西是否有苦衷。又或者只是遭人诬陷之类,拿定主意后,齐缘送走了姜兔,便筹划去找三伯。为了尽量将事态控制到最小。齐缘选择傍晚里过去,当然还得带上贯昶这个人证。

夜幕将近时,兔子走了,虫把式晚餐朵颐正酣,看守较为薄弱。

借此机会,齐缘拉着贯昶,一路躲闪小跑,尽量规避着生人,来到三伯刘大河休息的院子。

此时,刘大河屋里的灯亮着,明显是有人,齐缘望着灯泡的光亮,忐忑向前,一边思索该如何与三伯说这件事儿才能不激化矛盾,一边又想着,如果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时,他应不应该出手将他拿下示公。

忐忑纠结的心境,让齐缘行走缓慢,但他终究还是到了门口,并敲响了那扇僰栓厚实的门。

须臾后并没有人来开门门,却因为连续的敲击而开了一条缝隙,也随着缝隙的出现。齐缘讶异发现,三伯的房间里天翻地覆。

此时,刘大河并不在居住的房里,他的屋子中只有到处随意摆扔的书籍、碎瓷片、密封胶带和打翻的粥类食物。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发出一种奇怪的略带恶臭的味道。

“嚯,这是被打了还是被抄了呀,怕你三伯遇见事儿了。”

“闭上你乌鸦嘴。”齐缘命令贯昶,同时眼睛不断游余搜寻,最后猛盯在了三伯屋内一张桌上。

在三伯屋内,桌上有一本画着泳装美女的杂志,就在那杂志封面女郎的额头有一滴呈现黑色的液体。

怀着不好的预感,齐缘走进杂志,伸出小拇指,以指甲盖儿蹭了一下那液体,小心翼翼的放在鼻边,闻了闻。

“你关门干嘛?”

“这不是怕别人看见了误会吗?”

“那,你看,血,和沙卫兵一样的黑血。”

“什么黑血?”

没有理会贯昶,血液带给齐缘极不好的预感,于是他开始向四周更大的范围探望搜寻。刘大河的屋子不算大,因而两个人在寻找了片刻,便发现其中有几本书以及几块碎瓷片上还沾有那种黑色的半干涸的血滴。

黑色血液和沙卫兵的创口太雷同了,让齐缘当即判断出,三伯应该是被什么有毒的东西咬了或者刺伤。

在之后,三伯带着伤冲出了屋子,生死未卜。至于弄伤他的东西是什么,齐缘不知道。但从种种迹象来判断,那东西八成便是咬了谁,便会使谁得饿病的蝉虫。

“事情麻烦了,你马上去找我大伯,告诉他这里的情况。”

“那你呢。”

“别管我。”回话间,齐缘环顾屋子,先找了一把痒痒挠做防身的武器,而后又找了个手电筒做探照,完成准备,齐缘沿着保德宫凹凸老旧的砖路,开始寻找三伯的去向。

没多久后,他在地上又发现了断断续续的黑色血滴,并随着陆续发现的血滴,最终来到了他最不想来的地方——保德宫的厨房。

得益于祖宗留下的家业。保德宫的厨房很大,是个长条形,有两间房打通的建筑。这里是保德宫运作餐食业务的核心,齐缘三日里都在此地帮厨。所以他对这类情况比较熟悉,虽然熟悉,可齐缘进入保德宫的后厨后,却依旧被这里的情景所吓到了。

因为他发现这里和三伯的房子一样,仿佛被人轰炸过。摆放细菜的箩筐掉落一地,里面的细菜全有被人啃食和翻找的痕迹,到处都是污浊的血迹,或者混合着血迹的水,以至于不需细品就能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以及牛羊肉的腥膻味。

随着视觉和嗅觉的刺激,齐缘精神崩入弓弦。同时他舍弃了手中的痒痒挠,换成了切菜墩上的一把菜刀。

拿到趁手的家伙时,齐缘的心这才稍微安生了一些,才敢一边凝神戒备,一边试探性向屋子里的黑暗深处喊他三伯的名字。齐缘的呼喊持续了五六次后,终于得到了刘大河的回应,只是让齐缘感觉意外的是,三伯在听见他的呼唤声后,所做出的第一个回答并不是求救或者迎合。

“缘儿,你快叫你大伯和大爷爷过来,你一个人千万不要过来找我啊,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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