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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溟目光微顿,这是祁司津第一次这么自然给他。

“嫌弃?”

“没有、开心、”抬手接过眼里的笑意比之前的要真实明显。

祁司津见人心情好点,嘴角也跟着上扬些许笑意。

舒蕊坐在祁司津的身边看着两人的互动有种融入不了的怪异磁场,祁司津从来没有这样对她笑过,有也是客气带疏远。

心里产生失落是有的,但她不怕,不努力怎么会知道结果。

“司津哥哥,要再来一块马卡龙吗?”舒蕊将甜点递到他唇边。

姜溟目光灼灼跟着看去两人的动作,手里的碗被他不自觉用力拿握着,就怕下一步裂开碎掉扎了手。

祁司津垂眸看着人递来的薄荷绿马卡龙触碰到他唇边,下意识后仰,最终还是张嘴吃咬住。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祁司津扭头看去、瞳孔紧缩,只见姜溟手里的碗裂开了一半,虎口鲜血直流的鲜红刺眼。

对面的人眼里诧异一瞬,他不自觉用力将碗弄坏了,痛感刺激着他回神。

男人看了只觉得心悸,拿出嘴里的食物快速起身过去握着他手腕将碗丢在桌面,神情严肃又担忧的带着慌乱情绪显现。

鲜血不断涌出滴在大理石瓷砖上有些异常吓人。

“舒蕊麻烦你给我拿医药箱上来,尽快,谢谢。”祁司津扭头看人叫道,声音有些急乱的迫切。

“好好好,马上。”舒蕊看到这还是被吓了一跳,有些心魂未定的起身出去办公室。

姜溟抬起头眼里无措又无辜,“抱歉,哥哥,碗不小心被我弄坏了。”

语气里藏有小心翼翼,祁司津看他这样就很来气,随即视线扫过那手,心脏莫名抽疼的心软,“姜溟,你多大个人了,还拿碗来玩弄伤自己,你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握紧他的手腕倾斜举起,面色紧绷的沉沉,足以看出是生气了。

舒蕊拿着个医药箱赶忙进来打开,祁司津给人快速找出东西处理消毒的包扎,手法一点都不生疏。

幸好伤口大不是很深,要止血还得要点时间凝固。

“哥哥,我错了、”姜溟用没有受伤的手揪了揪他的衣服下摆。

祁司津没理他神情严肃的冷峻收拾着桌面。

舒蕊见到反差的一面不说惊讶是没有的,姜溟冷酷形象消失的彻底,莫名觉得比她还会撒娇。

“辛苦了,麻烦将桌面东西收拾一下就带出去吧。”

“哦, 好,司津哥哥。”

祁司津对舒蕊颔首点头一下,将保温桶收拾好放一边,没看姜溟一眼坐回办公椅,胸膛起伏的有点大的紧抿着唇。

姜溟起身也跟着人走了过去绕过桌子站旁边,男人垂头看文件。

“哥哥,别生气,下次不会这样了。”高个子垂头观察着人,软声带哄,他没想到祁司津会这么容易生气。

到底还是他错了,在生气的极端下误伤了自己,看到对方很在乎他,心里的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弯下腰注视着人眼眸,貌似祁司津没在看文件,眼珠子定定看着一个地方没移动过,红润的唇瓣微抿的弧度带着性感。

姜溟弯腰嘴角藏笑的将额头枕在他肩膀撒娇,男人眼里闪过诧异的瞳孔瞪大一瞬。

“哥哥别生气,这次是意外,绝对没有下次,再有我回来就跟莎丽一起睡狗窝。”说着额头蹭了蹭人肩膀,抬起裹着的手搭在人一边肩膀。

男人身上沾有舒蕊的香水味嗅入鼻腔,姜溟心闻着里苦涩的心颤。

舒蕊正在收拾着甜点准备拿出去办公室,余光投去看一眼,两人的举止实在是让人觉得太过于自然的暧昧,亲密。

强忍想多的念头将东西拿出去办公室,只能说祁司津太惯着人,室内只剩下两人静默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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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真的在谈恋爱吗?”姜溟埋头在他脖子颈侧,声音听着有些情绪消沉。

“嗯、”

男人心颤的双手蜷缩,强忍着脖子间传来的一阵发麻的痒意,察觉人的情绪不好还是出声回答的没有推开。

“哥哥喜欢?”

“还好、”他垂眸低低回答,舒蕊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但不是恋人的那种喜欢,对于未来好像娶谁都一样,但好像又不一样。

恋爱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舒蕊还能坚持那应该会继续,但又对她不公平。

他陷入了矛盾,挣扎着并不快乐,不想看到爷爷失望,难过的样子。

男人的回答姜溟听出了不喜欢的意思,声音闷闷,“哥哥说谎,明明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要谈、”

祁司津眼里闪过诧异、欲张口却又无声的嗫嚅,唇瓣抿着。

“哥哥是因为爷爷?”姜溟继续猜测说着,“哥哥开心吗?”

祁司津深深吸了口气,“姜溟,我的事不用你管、”

“祁司津,我难受了、”他闭着眼在他脖子亲昵的紧贴。

羽捷微颤的在皮肤轻扇,男人腰杆绷紧的硬,身形像定住的动弹不得,心跳快的怪异宛如丝丝缕缕的藤蔓在包裹着他的心、侵蚀、占有,让他开始慌乱产生种不明不白的怪异感。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旖旎模糊不清的梦境,白茫茫的天花板、时而空灵遥远时而近在耳边低沉的哑欲声轻喘,自己身处欢愉的孤舟、

清冷的眸闪过惊慌失措的骇色,面容失去血色的煞白,身体隐约发抖,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脑海里回忆起来的触感还过于逼真,炙热、抚摸、低语、

他的后遗症是不是加重了他不知道,心里开始产生极度的不安。

姜溟感知到人身体在发抖,凝眉抬起头看他,眸光诧异的担忧起来。

祁司津太不对劲了,面容紧绷的没有血色。

“哥哥,怎么了?”他严肃的询问着人。

男人手握拳的强制将不安收敛,“没事,犯困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休息。”

姜溟欲张口想问,但看了男人冷冷的神色还是听话回去,“好,哥哥今晚回来吃饭吗?”

“看情况吧、”

“好、”姜溟垂眸轻声回答。

办公室门被关上,祁司津瘫靠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身后出了一身冷汗,该是最近积压的情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