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初次交锋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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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瞅了瞅染墨，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也是学生吗？”染墨点点头，又想碰碰运气，脱口道：“我是讼师？”

“什么？讼师？怪不得伶牙俐齿善于狡辩呢。你可曾听说过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辞这句话？说的就是你们讼师吧！吃了这家吃那家，这会儿还诓到我头上来了。”

染墨闻听立时气炸了。那一世做律师时就曾屡屡遭到这样的质疑甚至羞辱，连带着那时的怨气，她今日必须扞卫一下自己的职业尊严。

她压住火气，不卑不亢地讲道：“吴老爷，请你尊重每一个职业好吗？我们做讼师、做买卖的，固然比不上你们这些贵胄世家，但我们也是依靠自己的智识和劳力谋生择业，也对百姓安居乐业化解矛盾起到帮助作用。

您今日如果只是随口一说，我不怪您；如果您确实是对讼师行当抱有偏见，我也丝毫不惧今日就跟您好好理论争辩一番。”

染墨实在有些气不过，故而也无所顾不了，说了一通不乏胆色的话语。擎胜和阿赞在一旁暗暗佩服。

吴老爷略显愣怔地听她讲完，居然伸出手来鼓了鼓掌，接着道：“好嘛，真是没看走眼哪，我说我家那小子现在怎么长锐气了，合着是有你们这一班‘高人’给他在背后指点啊。好好好，我辩不过你们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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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转过身去，朝家丁喊道，“叫你们拿拐杖，怎么还不过来，也罢，直接给我把家法取来。既然他们在我的院儿，就用家法伺候吧。”

好家伙，这老爷子疯了吧？

擎胜见势不妙，正准备护送着染墨和阿赞先行逃离。就听府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小厮急匆匆跑过来禀告，“老爷，张老爷到了。”

吴老爷一听，立马精神一振，正要迈步，又扭头看了一眼他们三个，呼哧喷了口粗气，然后扔下他们，快步向府门外走去。估计是去迎候他那位贵客了。

他三人咧咧嘴，赶紧趁空跑回那边厢房，放好东西后，紧急磋商下一步该怎么办。

染墨分析，吴老爷今日接客，就是不知会持续几日。这段时间他肯定不敢随意发飙，正好给了他们喘息时间，啊，商量对策的时间。

擎胜说对，他要是敢在对咱们大呼小叫，咱们也跟他对着干，看到时丢的谁的人。

阿赞怯怯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要不我们给他下点巴豆，让他这几日起不来身子。

呵。那俩人一听，你比我们还狠啊。几人不敢耽搁，匆匆收拾完后，准备先送阿赞回家。阿赞看看他俩，说今日情势比较棘手，要他们不用管他，他回家跟娘见面后，晚点就会回来。

染墨也觉得如此亦可。她也抓紧回家，见过娘亲后，再仔细琢磨下一步的安排。

今日大家舟车劳顿也累了，擎胜就在府里休息，顺便关注一下吴老爷的动向即可。

擎胜点头同意。染墨又思忖了一下，告诉擎胜，也可顺便打探一下那位来府的贵客是何来头。卯不准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擎胜感佩染墨的细心和镇定，有时候比男儿还果敢。染墨被他夸得不好意思，直说自己方才也被老爷子吓到了呢。

几人按计划行事。擎胜把他们送出屋门，染墨就让他回去了。人多眼杂，她和阿赞抱着小包袱，猫着腰蹭着墙走到府门口。

一看方才聚集的人已散去，估计都到里面招待客人了。遂放下心来，赶紧出了府门。走到分岔口时，又相互嘱咐了几句，便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