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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总,就按惠经理的意思吧,”朱宏劝说道。

“各位稍候,我去招呼几个菜,”说完离开。

“朱厂长行啊,神通广大了,不在家,还认识这里的老板,”庞凤刚说。

“我是这里的股东,饭店也是咱家的,”朱宏自报谜底说。

“孙总,”庞凤刚才来得及给朱宏做进一步介绍,“他是我的同学,也是多年不见了,在来的飞机上巧遇了,他自己开了个药厂,本来我们要晚上在一起吃饭,孙总您先约了,我就把他也招呼过来了,孙总不介意吧?”

“哪里,都是朋友,大家乐嘛!”

接着几位新朋旧友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一会儿菜上齐了,惠经理也坐了,边吃边喝,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庞凤刚回到旅店已经很晚了,遇到故友难得多喝了点也属正常,但是回来一个人的时候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也许他刚才听了毛阿敏演唱的、深情悠长的《天之大》歌曲,有感而发思念起了一个人,一个他最亲的人--他的母亲。

想到前年离世的母亲,庞凤刚的心便酸楚起来,也许喝了酒的缘故,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无声的哭了。

眼泪溢满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使得他坠重的心陷入悲悸,他感到他在母亲的生与死的紧要关头显得是那样无助和无可奈何。

过去的一幕历历再现在他的面前,尽管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结果思绪却强制性把他往回拉……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一天晚上他刚吃完饭,庞凤刚的大哥给他打电话说,“咱妈不舒服了?”

他问,“怎么了?”

“胸闷。”

“先给喝点糖水,我马上到。”

庞凤刚火急火燎地下楼打车,十分钟后他到了楼下,跑上楼去,一进屋看到母亲躺在她住的屋里的地板上,他急问,“怎么躺在地上?”

母亲用微弱的声音说,“后背疼,还恶心。“

“给母亲含救心丸了?”

“含了。”

“快给我捶后背,疼死我了。”母亲用柔弱的声音在说。

“来,先上床,妈!”庞凤刚和他大哥嫂子把母亲抬上床上,然后他说得打120。

“不用,我没事,”母亲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庞凤刚拨通了120,并告诉了具体地址,还让大哥下楼接一下,他不住地安慰母亲,并不停地给她拍后背,“别怕,咱到医院就没事了,马上就来车了。”

母亲不住地喊恶心,庞凤刚估计母亲极有可能得的是心梗。

一会儿救护车到了,并用手提心脏仪,给她做测量,同时又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还让她含了一片白色药片。

大家把母亲抬上担架,一起往楼下抬,母亲在担架上声嘶力竭地不住叨咕着恶心恶心的。

到了医院又马上做了检查,结果初步确诊为心梗,经大夫推荐最好做支架,首先得进行照影,如果家人同意,可按医嘱准备。

经过庞凤刚打电话和一个在医院上班的熟人打听,那人说最好不做,可是大夫坚持说还是做了好,不然会出意外,到时候就晚了。

病房里有个刚做过支架的,陪护的家属也说没事。最后他和大哥商量决定做支架,不然会后悔的。

办完了必要的签字手续,母亲被推进了手术室。令人心焦的等待煎熬着守候在手术室门口的哥哥,妹妹和他,他们默默地静候着佳音,谁也无语,盼着母亲手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