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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李羿与屈家大伯屈知深入交谈,并且彼此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一个西楚老银币,一个小狐狸,那么接下来总算是到了正题诗会了,李大才子又会在诗会上如何装哔呢?我们一起来看。

李羿与屈夫子这边刚聊完,下人来报宾客到齐,请两位大儒赴会。屈夫子看着毕恭毕敬的李羿越看越喜欢,这种有理想,有抱负,能言善辩,能文能武,能阴险能狡诈,能正直能高雅的小狐狸他就没见过。

当然了,李羿没有展现给他的还有很多,比如好色啊,好色啊,还有好色啊!

大厅内男女分坐左右两侧,左侧都是男的,懒得介绍,因为都不重要。

右侧景欣与项莹坐在首位,这是自然,一个是主办方,一个是承办方,自然要离得近些了,其他人都是白帝城的青年才俊和内外兼修的才女。

因为李羿在前引路,他自然是第一个进场,但只是这一个进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才女们纷纷议论起来,毕竟卫乐有着惊为天人的相貌。

听着众女子窃窃私语,项莹自然是一脸得意,心想我家卫公子美吧?哼哼,都别想了!我的!那是我的!和你们没关系!

才子们自然也是议论的,不过他们除了讨论相貌之外,更多的是在猜测李羿的身份,有的猜这是屈夫子新招的弟子,有的猜这是屈家的赘婿。

有消息灵通的却说出这位便是新来白帝城的卫公子,昨天刚在巡防营教场教训了对面坐在次席的项莹,这个消息爆出来,那可就炸开了锅。

屈夫子喝斥道:“放肆!你们都是白帝城的青年才俊,在这里交头接耳成何体统,每人回去罚抄《楚礼》五遍!送到我府上,若是有敢不交或者找人代抄的,老夫亲自上门惩罚。”

李羿这个无语啊,心想:老狐狸你这人设未免也太累了吧,这屋子里三四十人,你都认识嘛,你就罚人家啊?真是服了!

这其实是屈知的一种手段,他能够通过这种方法看出谁是用心求学,谁是混子,谁是街溜子,然后从中甄别出适合屈家的人纳为门客,招为学生,在没有科举制的时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真正用心求学的人在抄完之后还会附上一些自己的心得感悟,混子抄完一交就拉倒,街溜子抄都不会抄。屈夫子自然不会管他们,他哪有那么闲啊!

不过此言一出,项莹就有些头痛了,问道:“夫子,我与景欣并未交头接耳,是不是不用受罚了?”

李羿心中暗骂:白痴!

景欣心中暗骂:天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自己蠢也就罢了,还得拉上我?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姐妹啊?哪有自己找罚的?

屈夫子一脸严肃地看向李羿,后者捏了捏眉心,伸手凝气化物变出一把戒尺双手交到了屈夫子手上。

项莹这脸瞬间就绿了,委屈地看向李羿心想:啊呀,刚才我没行礼就说话了是不是?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唉呀!我怎么这么蠢啊!

一旁的景欣用眼神补刀:你还知道你蠢啊?你不光蠢,还坑队友呢!

但见屈夫子走到二人面前说道:“伸手!”

景欣连辩解都不辩解,直接伸手,项莹也不情不愿的伸手,啪啪啪啪,一人两下,打景欣就是普通的惩罚,打项莹就不一样了,她是武夫有铜皮铁骨,但你以为有铜皮铁骨就没事了嘛?

错,儒道有浩然正气,可以无视防御,造成真实伤害!屈夫子将浩然正气附在戒尺上打她,铜皮铁骨起不到任何作用,疼痛直达心田。受完罚两人也不说话,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坐着。

屈夫子开口道:“今日诗会由老夫亲自主持,身旁的这位你们都看到了,他叫卫乐,也是本场诗会评判之一,你们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与你们年岁相当,已是儒道四品大儒之境,你们有哪个能做到?”

所有人虽然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却没人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只能暗自腹诽。

这时坐在左侧首坐的才子行礼道:“敢问卫儒,余听闻想晋升大儒之境,需要着书立说,许是在下学识浅薄未曾拜读卫儒着作,恳请赐教,所着何书,所立何说。”

李羿自然不能说实话,因为一旦说出辩证法和北魏国子监的教材那就露馅了,那还玩什么,于是开口道:“晋升大儒并非只有着书立说一种方法,开宗立派亦可以成就大儒之境,敝人不才新开了一个宗派方才晋升大儒。”

那才子再次行礼问道:“敢问卫儒所开是何宗派,为何我等未曾听过?”

李羿解释道:“敝人所创名为儒道法宗,是以言出法随为基础主杀伐的战斗法术,因其门槛太高,所以还不曾广为招徒。诸位未曾听闻并非诸位见识浅薄,而是卫乐投机取巧了。”这话在不同人听来自然有不同的反应。

屈夫子心想:哦,原来是这么晋升的大儒境啊,还真是投机取巧了,不过若没有真本事,想投机取巧也没这个门路。主杀伐,看来他更想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啊,唉,这可就麻烦了,在大楚想要沙场建功那得看楚王的脸色啊。

景欣心想:原来是这样晋升的大儒,也对他还兼修武道,若不取巧哪来的时间着书,练武一事就耽误了多少时间,还真是为难他了,也不知李乐府现在是个什么境界了,都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北魏真是屈才啊!

项莹心想:我看中的男人就是天生的英雄!我就说嘛,我不可能看上个柔弱书生,同样是读书人,你看你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再看看我的卫公子,人家看书都是为了沙场争战,当真是了不起啊!

等等,他是儒道和武道双修,双四品,他还要与我哥切磋比试?天啊,我哥不是他的对手啊!完全不是啊!这要是惨败,我哥会不会自暴自弃啊?

唉,找了个太强的男人还真是麻烦,我哥在卫公子面前怕是很难抬起头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有了卫公子,就没有人能管得了我了。哈哈哈,屈知这个老书呆子,一天天就知道拿戒尺打人。哼,有了卫公子我再也不怕你了!

其他人听了除了不可思议,还有就是暗暗嘲讽他投机取巧和骨子还是粗鄙粗夫的。

这时坐在左手二席的才子行礼道:“敢问能请卫儒展示一下么?”

李羿面露难色,看向屈夫子。

这老狐狸也想看看卫乐的本事,于是笑道:“既然有人求教,卫儒不妨展示一下。”

李羿凝聚浩然正气于指尖,手作剑指凭空一指,同时开口道:“火遁·炎龙破!”

一条小火龙从李羿指尖飞出快到门口爆炸,产生的气浪直接将大门轰开,吓了守门的下人一跳,立刻进来查看。

李羿行礼道:“万分抱歉,要操控这么小的火龙在准确的位置爆炸比较难,惊扰到这位小哥,当真是卫某之过,还望海涵。”

在场众人还是头一次见大儒给下人行礼道歉的,就连那下人都不会接了,行了个礼,然后就退出去带上了门。

屈夫子问道:“若是威力全开这火龙能有多大杀伤啊?”

李羿行礼答道:“回屈夫子,五十步内寸草不生。”

屈夫子点头道:“卫儒好手段,当真让老夫开眼了。”

此时项莹的眼睛里全是桃心,只想着要给卫乐生猴子,啊呸,生儿子!

景欣偷偷捏了她一把示意她把口水收一收,再不收就流下来了!项莹这才擦了擦嘴角,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屈夫子正色道:“行啦,现在没人怀疑卫儒的境界是投机取巧得来的了吧。若是没有积累足够的才气与浩然正气,若是没有得到这天地认可,怎么能开宗立派,怎么能存浩然之气。

你们不要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就怎么样了,有些人读一本,相当于你们读十本!既然天资不如,唯有勤能补拙这一条路啦!说了这么久,也该进入正题了,来来来,卫儒请入座。”

李羿笑道:“还是屈夫子先入座吧,不然您站着,晚辈坐着岂不是失礼?”

屈夫子露出满意的微笑说道:“好好好,那老夫就先坐。”

二人先后入座,屈夫子开口道:“那今日诗会就此开始吧,这考题嘛?”屈夫子看向李羿,后者伸手示意您请,屈夫子笑道:“现在我大楚正与北魏交战,就以沙场为题作诗吧,若是想好了,直接起身吟诵便是。”

屈夫子这是明显偏向李羿的,对于那些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文人他们哪写的出什么好的战场诗啊,沉寂片刻后坐在首位的才子起身吟诗一首,不过文采平平,这也不怪他,题目对他来说有些难了。

随后又有几个人都站起吟诗,但效果都不太好,还有两位才女也作了诗,不过写的是送情郎上战场的类型,屈夫子稍加点评,大家一笑了之。

眼看冷场,屈夫子给了景欣一个眼神,然后眼珠斜向卫乐,这小妮子多聪明啊,行礼道:“夫子,以沙场为题对我们这些没上过战场的人想来是有些难了,不过卫儒自创杀伐之宗,想必上过战场,定能写出好的沙场诗吧。”

屈夫子听闻点头道:“嗯,景欣所言极是,卫儒,何不来上一首?”

李羿摇头笑道:“实不相瞒,卫某也没上过战场,怕是也写不出什么好诗句来。”

屈夫子惊讶道:“哦?卫儒没上过战场?”

李羿笑道:“我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罢了,真没上过战场。所以这诗……”

景欣行礼道:“卫儒莫要谦虚,方才不是还说论文采不输那北魏李乐府嘛?怎么这会儿却说写不出好诗?”

屈夫子一听来了兴致说道:“哦?卫儒竟有这般自信?那北魏李修缘的诗,老夫也曾读过,写得当真是不错,论诗才,就是两个老夫加一起也比他不过,卫儒竟说与他实力相当?”

项莹以为景欣的作战计划要开始了,于是也行礼帮腔道:“卫儒,方才在后堂与我和景欣聊天时,不是随口吟诵便是传世之作嘛?怎么这会儿却说写不出诗来了,要我说还请卫儒莫要谦虚,变回那个豪放的才子吧。”

这话都是之前商量好的,要把这男女私会的事说与大家听,让屈夫子觉得卫公子轻浮好色,同时表达自己与卫乐非常亲密,这可是拿女子名节说事,当然了,她项莹并不在乎这个。

但屈夫子立刻就识破了项莹和景欣的算计,笑道:“哦?方才在后堂卫儒与我这两位世侄已经切磋过诗文了?我这景欣世侄可是白帝城排的上号的才女,老夫也是颇为喜欢,卫儒觉得景欣才学如何啊?”

老狐狸一句话就把男女私会变成了卫乐与景欣切磋诗文,为了防止尴尬所以叫上个完全不懂诗文的项莹,把不合理变成了合理,还转移了话题,要不怎么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呢!

“沐清才华横溢,出口成诗,当真是才貌双全。”

老狐狸品出一丝不对劲,李羿看景欣的眼神不对!他立刻换了个方法说道:“行啦,卫儒别太谦虚了,大家都不会写沙场诗,你若是再不作,这场诗会可没法收场了,还是快些作来!”

李羿一脸尴尬道:“未曾想过还得自己下场作诗,没有准备啊?”

项莹行礼道:“卫儒莫要再装,这场诗会本就是特意为你办的,有诗就快快诵来。”

屈夫子自然不能让项莹搅了自己的布局,笑道:“哦?竟还有此事,连老夫都不知道这场诗会是特意为你办的,那卫儒你再谦虚,可就太假了啊。”

李羿摇头苦笑:“卫某本来只是想看看白帝城的才子们都是怎样的文风,被几位这么一说,好像卫某是来出风头的,要不我看就算了吧。”

这时位列一席二席的两位才子行礼道:“还请卫儒作诗,我等也好鉴赏一二,看看自己与卫儒的差距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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