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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念慈这时才回过神来,发现她和沈道缘此时的姿势太过亲密与暧昧,连发挣扎着要从男人的怀中离开,却又被沈道缘抓住了双手一路向下,逼着她将手放在他的腹部,柴念慈听到男人温声对她说:“慈儿,我们是未婚夫妻,你不必害羞,提前学着帮我更衣不好吗?”

“不好!你整天如此孟浪,就不能跟我谈点正事吗?”柴念慈一把推开了沈道缘,咬了一下唇角正色对他说。沈道缘见柴念慈有点闹脾气了,赶紧见好就收,自己把腰带系好了。柴念慈递给他外袍,他连忙穿上。然后重新将人搂进怀中,一本正经地问:“慈儿,你是不是还为三天后比赛的事情担忧?”

柴念慈回抱住沈道缘,娇声回应:“嗯!我怕这事会让你为难,我知道你一直想藏拙,我怕圣上借这次的蹴鞠比赛试探你。如果因为我坏了你一直以来的谋划,我心里会不安的!”

“傻丫头!有我在,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三天后的蹴鞠比赛我与周将军刚才已经商量好对策了。你不用为我担心!你夫君的谋划没那么容易被人破坏。”沈道缘一边低头亲吻着柴念慈的额角,一边安抚她说。

柴念慈见沈道缘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便不再多问,拉起沈道缘的手说:“走吧,沈郞,我们回房用晚膳去。一会儿晚膳过后,你再陪我练会儿蹴鞠再回府。”

沈道缘打趣说:“慈儿,你不是说有你师兄陪你练习吗?怎么还非得缠上我作陪?”柴念慈抿了一下嘴角说:“你不是吃味吗?我师兄刚才醒了穿着一身湿衣裳来看我,还问我知不知道是谁推他下荷花池的,他还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我猜他可能着凉了,让他去找张医师。你说我师兄病了还怎么陪我练习蹴鞠?”

“原来如此!那接下来的两天,我岂不是都要过来陪你练习蹴鞠?多累人阿!”沈道缘脸上露出一副勉为其难的神色,阴阳怪气地对柴念慈说。

不料柴念慈冷冷地回了一句:“你嫌累就不用来了,我找林教头陪我吧,他的蹴鞠技艺虽不及你,但也好歹是教头。”

“你敢!”沈道缘脸色阴沉地说了一句。

“我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为了躲你,我连上香山寺出家都敢。”

“柴念慈,你给我回来!你休想去找林冲,你要找人陪练只能找我!”

“你凶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婢女。”

沈道缘觉得跟柴念慈这个女人讲理讲不通,索性把人打横一抱走出了耳房。柴念慈连声求饶:“沈道缘,这柴湘阁人来人往的,你不要面子我要,快放我下来。”

“你刚才不是说我孟浪吗?我就孟浪给所有人看。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看谁还敢招惹你!”沈道缘一脸坏笑地边说,边抱着柴念慈大摇大摆地穿梭在紫湘阁的院落廊道中,柴念慈连忙将脸埋进男人的怀里,不敢睁眼看廊道中来来往往的紫湘阁客人与下人。

周成权在沈道缘走后,便也进了另一间耳房。杜十娘亲自伺候周成权沐浴更衣。杜十娘看着周成权后背上的十几道旧伤疤痕,觉得有点触目惊心,手指忍不住停在了其中一道又深又长的伤疤上,她用带着温热的手指细细描画着那条疤痕。

“十娘,你怎么了?你是心疼我了吗?”周成权反手抓住了杜十娘的一双柔荑,将她整个人紧紧抱进怀中,用暗沉低哑的声音问。

杜十娘没有回话,只是抬眸不经意地问了周成权一句:“这条伤疤为什么又长又深的?是金国人弄的吗?”

“嗯!那次我被金人暗算带着几十个士兵被困在一处山坳里,金人有几百人,我带着亲兵与他们拼死大战了一天一夜,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这背上最深最长的那道疤痕便是金国主将的大刀砍的。”周成权说这几句话时脸色显得有点苍白,给人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悲凉起来。

杜十娘听了周成权的痛苦经历,心头一软,便将头靠在周成权肩膀上,伸手紧紧抱住了周成权的劲腰。周成权感觉到了杜十娘的怜惜之意,趁机在她耳畔呼着热气说:“十娘,金国人狡诈,关于与金国女子蹴鞠比赛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管了,全权交给林冲和武松吧。我觉得高参那厮借着此事几次三番轻薄你,我不想再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