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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陶阳战心燃起,也是一伸手,一把宝剑凭空出现。

二人同时暴起,两把剑交击,飞溅的火花形成一道火龙,扶摇而上,直冲天际。

司马剑手痒,这时,红树林四周再一次有剑光出现,快若闪电。司马剑摘掉后背剑匣,伫立在地,一手杵着剑匣,一手在剑匣上一拍,喊道:“剑甲,庚金!”

双剑盘旋,搅碎了所有扑来的剑光,同时,二剑分南北,直扑而去。

徐琴一拍古琴,一排剑气东去!

公孙画画笔一挥,一排字符化作豪光向西扑去。

朱陶阳悬立空中,眼前银袍人手中剑平举,二人眼神交错,两道人影如同两颗流星,拖着逶迤的火龙撞击在一起,双脚交错而过,二人一个照面的工夫,另一只手不约而同的拍出,一声炸响,空中一个巨大的黑洞扩散而出。

二人在空中交换了位置,遥遥相对。

碣石那处海滩,宇文珑和宋金并排而立,遥望天空。

宇文珑摇摇头:“看来,这位朱公子果然不是酒囊饭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宋金看了看身边的宇文珑,说道:“想必宇文家主不是请我来看戏的吧,有何指教?”

宇文珑把玩着手里的核桃,问道:“宋城主来劼城多久了?”

宋金看了一眼宇文珑手里的核桃,说道:“一山不容二虎,宇文家主想把我赶出劼城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忍不住了?”

宇文珑笑了笑,看着天空,说道:“那个朱陶阳拜访过你,你为何不收留他?若有他帮助,你城主府或许能跟我抗衡一二。”

宋金摇头:“宇文家主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在意的是劼城的百姓,怕宇文家主狗急跳墙以百姓为要挟,不然,你以为我会在乎你?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朝廷命官,而劼城是皇土,不是你宇文家的私产。”

“至于那个朱陶阳,那个无双商行,别人在意,我却不在乎,何况是一个脑筋不全的二傻子,收留他,我怕他会给我惹麻烦。”

“你就那么自信?”,宇文珑盘着核桃,“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宋金一招手,宝剑在手。

宇文珑背负双手,突然扶摇而上,体内气息外放,脑后七彩光轮,如圣临空,开口道:“我宇文世家经略劼城十几代,见过北洲皇朝更迭不下于五六朝,你方唱罢我登场,而我宇文世家岿然不动,靠的是什么?除了钱,还有就是武力,让天下人都不敢应其锋芒的武力!”

宇文珑从背后伸出手,掌心盘的核桃突然飞出,一条血龙迎风而涨,成为三十丈血色长龙,血龙盘旋,火焰涛涛,张嘴一吐,一团火球喷射而出,直奔出剑的宋金。

宋金剑光如囚笼,于空中形成火团,直扑火龙,一声炸响,空中升出一团巨大的焰火,高温高压,将一方空间烧成虚空。

宇文珑信手一招,那破碎的火龙化成一道红线回到宇文珑的掌内,又变成一颗核桃。宇文珑空中踏步,一步穿过爆燃的火团,一掌拍出,带动罡风如龙,脚步不停,再一步闪现在宋金身前七尺,手掌变指,指如剑,剑芒如电,直刺宋金胸部。宋金宝剑早已收回,由下至上拂掠身前三尺,一道水幕一样的光华瞬息形成,同一时刻,宇文珑指尖喷射的剑芒刺在水幕之上,水幕和剑芒同时破碎,如水中炸雷,水雾冲天。

宇文珑后退一步,脸色稍微有些苍白,手中另一颗河套突然飞出,那核桃变成一道水龙拖尾至大海,头颅高悬天空,一道水柱喷出,水柱足有十几丈粗细,砸向宋金。

宋金毫不闪避,挺剑升空,人如箭,从暴戾的水柱直穿而出,升于空中然后急速急转而下,头下脚上,剑芒在前,剑芒形成的火球,如天外陨石奔袭而来,挂着风声,声如闷雷,令人心颤不已。

宇文珑想着向空中出掌,只是,那宋金由上而下的冲刺太过猛烈迅疾,就算是宇文珑这个渡劫境大能,也感到如芒在顶,不敢正面迎其锋芒,急速后掠。宋金宝剑不改路线,入陨石都进大海,大海被砸出了大坑,方圆数十里的大海急速闪退,海啸向四面漫延,形成的旋涡几乎可见海底。宇文珑被浩荡的气息冲撞,哪怕是卸力都要退出十里开外才堪堪站定。

大海深坑阔大到极致,开始回笼,更为猛烈的激荡形成钻天水柱,直冲天空,如在天地间撑起一根巨柱,而巨柱的顶端站着宋金,宝剑一指惊魂未定的宇文珑,喊了一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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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柱如有灵性,弯曲着冲向一脸惊骇的宇文珑,同时,那剑芒如彗星扫尾,一个扫荡,将宇文珑所在的区域尽数笼罩其内。

宇文珑已经被吓到了,已经陷入到宋金的剑域之内,

除非修为高处宋金很多,否则,如陷泥潭,断然挣脱不出。宇文珑同时弹出两个核桃,一道水龙一道火龙,左右盘旋而出,皆狰狞咆哮,在宋金的剑域之内左冲右突,只是,如被装进瓶子里的鱼,看得见外边的世界,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

宇文珑突然有点后悔,本来自己就是试探一番,即使准备了大阵,但是,还没等着用自己就被逼上了绝路,而自己那四大护卫,到现在一个都没有现身,这让他感觉到十分不妙。

宋金也不轻松,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剑域,想一口气拿下宇文珑也力有不逮,但是,若是能短时间内利用剑域搅碎那水火二龙,只需一剑便能取了宇文珑的性命。自己带来的城主府护卫已经在另一个战场拖住了宇文珑的四大护卫,自己只需一鼓作气拿下宇文珑,劼城就要变天。但是,这只是自己打算的另一条路,他真正要的,不是今天就拿走宇文珑的性命,而是,他想找到宇文珑背后真正的靠山,一个镇海宗,断然没有横行劼城几十年的本事。

所以,他极力维持着剑域,没有掀开自己的最后底牌,等待着另一个战场的变化。无非是两种结果:今天杀死宇文珑,或者放长线钓大鱼。

他要的局面很快出现了,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