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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琴抠完鼻子,顺便在衣襟上抹了抹,看向宇文珑,说道:“得准备点好吃的,这几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公孙画插话:“嘴里淡出个鸟来!”

宇文珑被几个人鼓噪的头晕脑胀,自己一个堂堂的当世巅峰练气士,在这几个混不羁说不清的人面前,简直如秀才遇到兵,强忍内心的膈应,说道:“宇文府能缺好吃的?”

几个人说着话,眨眼来到了宇文府,宇文珑进院,对前来伺候的下人说道,“摆宴新欢楼!”

司马剑看了看宇文珑,意味深长:“这名字好啊!”,看向徐琴,“新欢旧爱啊,好,太好了!”,徐琴郑重点头:“大哥说得对!”

宇文府太大了,就连朱陶阳都看直了眼,由衷赞叹:“虽不说是覆压三百里,但是,这规模这气势,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盘盘焉,囷囷焉,雕栏玉砌,朱颜天成。我的天,天上琼楼宇,九霄神殿,王母玉宫,圣天福地,不过如此而已,我说宇文大哥,你这是敛了多少钱,居然打造如此巨大的富贵金窝?不行,一条商路太少,就凭咱们这关系,你分家产一半给我,才对得起这份兄弟情!”

宇文珑忍住心中的厌恶,吩咐手下人,“带几位贵客先去新欢楼等候,我换换衣服就来!另外,将红烛绿柳春兰秋菊都叫到新欢楼,陪伴几位贵客!”

宇文珑对朱陶阳拱了拱手,说道:“还请公子暂时先到新欢楼,我去去就来!”

朱陶阳笑了笑,“没关系,你忙你的,有酒有肉就好,不客气!”

宇文珑回到自己的书房,先换了换衣服,然后捏碎一张符箓,四个人影出现,宇文珑面色不好:“你们四人居然没到碣石?被挡住了?”

韩文通沙如海柳华池陶潜之四人脸色不太好,彼此看了看,踌躇不语,还是韩文通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四人收到了阻击,阻击我们的无非两个人,没见过,最起码在劼城没见过,但是,若他们是城主府的人,我只能说,这城主府深不可测!”

“两个人?两个人就拦住了你们四个大乘境?”,宇文珑感到不可思议,“你们确定他们是城主府的人?”

韩文通道:“我们只是请了宋金,除此之外,还能有第三方?”

宇文珑说不出话,但是,这一次试探让他知道,城主府果然深不可测。

他挥了挥手,四人转身,宇文珑说道:“我把那个号称无双公子他哥的二傻子带回来了。但是,我不得不说,情报有误,那个人不是二傻子,而是深不可测的仙修,虽然是大乘境,但是,不知道比我这个渡劫境手段高明多少,也可能是天地之别。本想让你们见识见识,但是你们是我镇海宗其中一张底牌,轻易不显露出来,这一次就算了,有机会的话,往后我倒是想让你们见识一番,也省的你们做井底之蛙不知天何其大!”

四人告别,宇文珑又传来拓跋鹰,拓跋鹰直接告诉宇文珑,“那个朱陶阳,我不能敌!”

宇文珑让拓跋鹰和松涛阁暂时蛰伏一段时间,并让他暗中调查城主府的底牌,特别是那两个能拦截四大长老的人到底是何来路,是不是城主府的人。宇文珑整理好衣衫,令手下一位清秀的小童陪着自己去往新欢楼,准备好好应付一下这四个缠脚皮!

新欢楼,有琴声,莺歌燕舞!

徐琴坐在二楼缓台上,背倚栏杆,将古琴放在面前的一张方桌上,头发不知何时用吐沫抹得锃亮,身边环绕四位莺莺燕燕的仙子,而公孙画却在一处空白墙壁上涂鸦,司马剑随着琴声舞剑,朱陶阳背负双手,眼望栏杆外的海市蜃楼一般的景象做沉思状,觉得自己的三个属下在仙子面前过于显摆,不稳重,轻浮而且骚包,一看就是那种没有深度的人。自己不同,深沉,高深莫测,偶尔嗟叹:“山外青山楼外楼...”

只是有点失望,徐琴的琴声和他的长相一点不配套,尽管如此,那悠扬的琴声却偏偏吸引四位仙子沉醉不醒,恨不得蹲在徐琴面前,痴痴的看着眼前人,然后抛洒痴情的泪水,告诉弹琴人,我的心为你而动。

所以朱陶阳的故作深沉就备受冷遇,恨不得砸了那琴,不过还是忍耐下来,都是自己人,吃什么醋争什么风?

宇文珑进入房间,看到这一幕皱了眉头,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号称天下第一公子的属下都是这素质,能干什么大事?转念一想,若果真如此,也是好事,和这些二傻子做对无险,利用好使。

宇文珑只好拍了拍手掌,声音清脆,打断了琴声,也让舞剑人放下了手中剑,恰好画画人也完成了最后一笔。桌上已经布满了菜肴,宇文珑笑着招呼:“还请几位入座,粗茶淡饭,不成敬意,还请莫怪!”

朱陶阳这才转过身,看了一眼徐琴,也看了一眼围在徐琴身边的四女,对宇文珑抱拳:“客气,既然能来到公孙府,那就是缘分,便是粗茶淡饭也足见兄弟情深,何况,这饭菜并不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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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围桌而作,宇文珑令四女给客人倒酒,说道:“既为兄弟,那就不醉不归!”

几人立即开喝,朱陶阳这口酒喝的有点大,再加上这劼城的纯高粱酒比草原的烧刀子还烈,一股就穿喉而过便觉得辛辣无比,一口喷出来,正好转头喷在宇文珑脸上,宇文珑跳脚离身,抖了抖身上的污秽又擦了擦脸,神色极为难看。朱陶阳立即起身,一边捂着自己的嘴咳嗦,一边为宇文珑擦脸,极为歉疚,“真是不好意思,这酒太烈,呛着了!”

宇文珑压下心中的满腔怒火,拉着朱陶阳坐下,笑道:“兄弟平时都喝什么酒?莫非都是那种娘们儿喝的甜酒?”

朱陶阳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宇文珑,端起眼前酒坛:“瞧不起谁呢?我兄弟无双公子的高粱酒比这个还烈,兄弟我一口气一坛都不带喘气的,瞧好了!”

朱陶阳双手捧着酒坛,一坛烈酒,果然一饮而尽,将酒坛敦在桌上,看着宇文珑,“是兄弟,干一坛!”

宇文珑盯着朱陶阳,是真生气,这个二傻子一样的无赖,难道真以为自己怕他?霍地站起身,却见朱陶阳一双眼前赤红,如喷火一般,没来由心中一颤,捧起酒坛:“谁怕谁?”

朱陶阳搂着宇文珑的肩膀,帮着拖住酒坛底,兴高采烈地看着宇文珑喉结上下窜动。

喝酒,本公子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