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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代放下天赐,声音颤抖:“城里,城里发生暴乱,看样子是真圣教信徒,他们发疯了,见人就杀,现在满城都是血,都是死人!”

尤启航看了看莫代又看了看天赐,吼道:“你去城里干什么?还拉着天赐?他若有个好歹,你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看着干什么?把他送到住处,给他洗一洗!”

莫代赶紧拉着甜的手往天赐的住处走,尤启航举了举手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口,看着一干属下,说道:“马上组织神院护卫队,由黄麟你来组织,关闭院门,守卫神院,各分院马上清点自己的学生,若发现有失踪人员,立即备案并寻找!”

“别看着我,快去,我的学生一个都不能少!”,尤启航大手一挥,然后一步登高,朝城内方向飞去!

尤启航在城内上空观察城内,城内到处都是狼烟四起,到处都是腥风血雨,杀人的逃跑的鸡飞狗跳,整个城市混乱不堪。尤启航来到真圣堂遗址上空,见无数信徒从这里领到武器然后奔向各处,依然明白,始作俑者就是这些真圣教的信徒。

真圣堂消失,精准操控,一击毙命,怎么就那么准?说不是人为的,不但真圣教信徒不信,自己也不信。

但是活该,真圣教是这个城市的毒瘤,因为信徒众多尾大不掉,不但朝廷不敢惹,就连神庭也不敢惹。三教之所以相安无事,都是彼此芥蒂,相互防范,谁也不敢捅马蜂窝,如今真圣堂被毁,给了那些信徒借口,不是另外两个圣堂干的也是他们干的。平衡因此打破,仇恨有了宣泄的出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遗址上的人有四五万人,拿着武器去往各处,他们极为亢奋,仿佛早就想杀人了,听着大刀入肉的声音,似乎能给他们带来疯狂的快感。一伙信徒奔跑的方向正是神学院方向,暴徒们极为兴奋,手举大刀,疯狂奔向学院。

尤启航并没有在意,神院可不是这些暴徒能撒野地方,想进大门得留下一地尸体。他奇怪的是,为何到现在还不见朝廷出兵镇压,甚至也不见神庭出动兵力,他们想干什么?

尤启航终于想到一件事情,神庭那边早就想彻底铲除真圣堂,只是苦于没有借口和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们故意让天下乱起来,让所有人对真圣教恨之入骨,然后一举铲除,赢得所有百姓的拥护。

这才仅仅两个时辰,神庭在等,朝廷也在等,甚至那个看起来低调的神主堂也在等。

这是要一举铲除所有真圣教信徒的节奏!

暴乱持续了三天三夜,没有人管,任凭那些暴徒越来越猖狂。

第四天清晨,突然朝廷十万大军和神庭神兵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开始屠杀暴民,屠杀同样持续了三天三夜,整个巴沙城变成了鬼城一样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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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数百万的城池,七天,死了一百多万。

然后朝廷开始清理城市的每个角落,所有的尸体不是被焚烧就是被掩埋,神庭宣布真圣教为非法宗教,继续清洗真圣教余孽。

那处遗址,被屠杀数万信众,并就地挖深坑掩埋,遗址四周筑高墙,被后人称“万人坑”。

神庭大主教尤东升发表告巴沙城神教信徒书,宣布巴沙城不允许一个真圣教信徒存在。朝廷也发表告帝国百姓书,宣布北溟神国不允许真圣教立足!

甚至布伦城神教祖庭东西两殿破例联合发表声明,在北溟神国境内,驱逐所有真圣教信徒,宣布他们为恐怖的异教组织,非法,布伦城的朝廷也宣布,真圣教不得在整个北溟神国立足。

从此,真圣教在北溟神国成为人人喊打的异类,各地打击清剿真圣教的运动不断升级,杀害真圣教信众上千万!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场运动因何而来,史书上也只是记载,真圣教信徒暴乱,三天三夜杀害无辜民众数十万,朝廷和神庭被迫反击,肃清了真圣教。

很少有人知道这场由一块石头引发的血案的真实原因,即使是神庭朝廷也不知道。

神主堂主动归附圣堂,巴沙城的神庭,成为最后的赢家,所以,后来有人猜测,根据谁得利谁有嫌疑的规则,把矛头指向了神庭。

大主教尤东升不肯背负始作俑者的名声,多次声明:这场暴乱是真圣堂引起的,他和朝廷是被迫自卫反击!

不管怎么说,这场暴乱最后的赢家是巴沙城的神庭也是北溟神国所有的神庭。

贵族学生们开始返校,却低调许多,尤林尤山为代表的高等姓氏学生开始变得深居浅出,虽然傲慢仍旧刻在骨子里,但是,不再看低种姓学生像是看苍蝇一样的表情,躲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天赐进入医药分院,院长张阙亲自将天赐接到医药峰。

天赐仍旧一头扎进藏书馆,七天后,开始跟班学习,班里有一位学生叫华人杰,对天赐极好,整日形影不离,守护着天赐。

天赐对解刨学极为有兴趣,那座阴森的解刨房,就算是老师也不愿意多待,但是,那里是天赐的天堂,那些尸体是真正的尸体,有些还热乎着。

尸体的来路很正当,有些是正常死亡的,有的是路边遗弃的尸体,有的是遭受暴力横死的,有的是因为惊恐猝死。

不同的死亡有不同的原因,解刨可以判断死亡的原因。

天赐更感兴趣的是人体的组织结构,一把小刀拿在手里,大到解刨器官,小到仔细结构微型组织,一把小刀切出一个最小的结构,可以发现人体的很多奇妙。

对解刨学的痴迷让同学们很害怕,都对这个小家伙敬而远之,华人杰也困惑不解,有时候忍不住,问道:“你为何对那些血腥的东西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