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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礼成”二字,承桑知许心中彻底放轻松下来,从此以后,柳扶光是他的妻,他名正言顺属于柳扶光。

“入洞房!”

柳扶光在侍女簇拥下离开,承桑知许眼巴巴望着离去背影,半天没有动作,孝宣帝和皇贵妃相视一笑。

承桑梧秋扶额,当真没眼看。

孝宣帝和皇贵妃在行完礼便离开,朝中折子,后宫琐事都等着处理。

“新郎官,人都走远了,”承桑洛雨开口调侃,“别看了,宾客还等着王爷喜酒呢!”

承桑知许回神,爽朗一笑,朝众人抱拳,“今日本王便与诸位不醉不归!”

承桑相宜笑答,“诶~可别真给咱们新郎官灌醉了,毕竟人家还有美人等着呢。”

大红喜绸随处可见,喜庆大气,宾主之欢。

喜房内,柳扶光端坐在喜床上,吃了药,他这会儿好了不少,原本,承桑知许提议,让柳扶光随他一同在外面吃酒,但他以风寒尚未痊愈拒绝,他掀开盖头打量四周,红绸装饰,红烛点缀,窗户上、甚至床帘上都贴上“喜”字。他摸着身下缎被,若有所思。

“王妃?”

柳扶光回神,“何事?”

“回王妃,”苏木在门口说道,“王爷吩咐让熟悉给您送午膳。”

“进来。”

“谢王妃。”

苏木身后跟着一群侍女开始布菜,等他们全都下去后,柳扶光看着一桌子都是他平常爱吃的菜,心里却堵得慌,让承桑知许知道自己中毒,他每日必定担心受怕。

没什么胃口,他象征性吃了几口,用公筷搅了搅盘子里的菜才满意招呼下人收拾桌子。

“公子。”

“进来。”

决明带着汤药走进来,“属下借口您感染风寒去煎药,期间碰到苏木,不过那二傻子没怀疑什么。”

“做得好,”柳扶光点头,他接过药碗,一口闷,“日后煎的药便说是风寒。”

决明欲言又止,见柳扶光苦的面部扭曲,闷声吃蜜饯,斟酌开口,“公子,就算是风寒也不会长期吃药。”

柳扶光嚼着蜜饯,想了想,说道,“我再找机会告诉他吧。”至少现在还不能。

夜幕降临,承桑知许那些皇兄到底没怎么灌他,柳望舒和沈书华几人坐一起,弟弟乃京城第一美人,哥哥自然不差,总有几个不死心的纨绔借着酒劲想找他搭讪,但都被棠溪晚秋毫不犹豫瞪了回去。承桑知许自然留意着全局,将人那些人悄无声息扔出府。

吉时已到,承桑知许起身,朝众人抱拳,“本王还有要事在身,诸位自便。”

“王爷,难道不闹洞房了?”萧家小公子借着酒劲问,“似乎这礼节还没进行。”

“宸王府没有这一礼节,”承桑知许莞尔,“诸位自便。”

“哎呀,这安王都没有亲临,你说,咱们沐熙世子不会是被他们放弃了吧?”其中一个纨绔借着酒劲说道,“没准呢,反正安王还有云安世子和柳家谷主在手里。”

宴席间瞬间安静下来。

“唉~李公子慎言,沐熙世子不过是寄人篱下,没准人家安王压根没上心过!”另一个人借着酒劲回答道。

棠溪晚秋正打算起身,被柳望舒拉了回来,他轻抿茶,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承桑溪亭坐承桑梧秋身边,见他神色如常抿酒,问道,“殿下不制止?”

“张公子,王公子,”沈书华开口,“二位公子有所不知,祖父镇守北关摔伤了腿,留下病根,染上风寒之书信也是八百里加急送来,二位公子想必是醉了,不然怎么挑起宸王与沈家还有柳家的关系?”

沈家要是不重视柳扶光,那皇室会重视?谁会在意一个不受重视的棋子?

承桑梧秋开口,“钰安既已入了皇家,那便不会受委屈,沈将军,柳谷主,这杯酒,本宫替皇家以表诚意。”

柳望舒浅笑,举起酒杯,“太子殿下言重,柳家二公子被在下宠坏了,还望殿下不嫌弃,今后有劳殿下照拂一二。”

沈书华开口,“本官镇守北关,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家中两位幼弟,有劳殿下。”

“沈将军、柳谷主客气,一家人相互照拂,应该的。”承桑梧秋将酒一饮而尽,他不动声色看了眼那挑事的两个人,语气温婉,却不容置疑,“醉了,那便下去喝醒酒汤,此等胡言乱语,本宫不想听见第二回。”

“咳……咳咳……咳咳咳……”

柳扶光上半身躺床边,擦掉嘴角血迹,兄长说的没错,压制蛊毒的确要受好些苦头,时不时便会心脏抽疼,浑身寒冷刺骨,骨头疼得要死,他现在怀疑自己是石头做的,这都不死。

“钰安?”

听见熟悉的声音,柳扶光慌张将带血帕子藏枕头下,盖上盖头重新坐好。

“哎哟,王爷真是,直接推门进去便可,怎么还知会王妃?您才是王府主子!”

承桑知许不想见血,况且,这是宫里派来的人,他忍了忍,说道,“嬷嬷哪里话?在宸王府,宸王妃的话拥有绝对权,王府上下包括本王都听王妃号令,谁若是敢对王妃不敬,那也不必在这府里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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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早在柳扶光第一次来王府,他就说了一遍,今日自然不单单是给府里人说的,更是整个京城人,安王因风寒并未参加此次宴席,这难免会让人觉得,沐熙世子不受安王府重视,虽是送了不少嫁妆,可,有些人的嘴是多少人都堵不住的,哪怕是沈将军沈书华、云安世子沈鹤辞亲临,以后京城谁要是敢说柳扶光,那他承桑知许第一个不同意。

太子在酒宴上的维护也是承桑知许支的招,在诸位皇子中,太子自然是最能代表皇室之人,由他出面最合适不过。

柳扶光在里头听的清清楚楚,他嘴角上扬,这家伙。

“是是是,”那嬷嬷赶忙开口,“是老奴唐突了,王爷恕罪。”

承桑知许没有理会,推开门走进去,卧房内,柳扶光端坐在床上,那是他心上人,是他共度余生之人,这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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