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洗脑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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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不见!”县令大手一挥:“没看见我正要和三娘去城外踏青么,别什么阿猫阿狗找我都通传!”
县令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响起:“你说谁阿猫阿狗?”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这里是府衙后堂,谁允许你随意出入的!”县令怒道:“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
苏槐沐身边跟着一个侍卫,手中的刀拔出小半截,冷声看向周围的衙役:“谁敢动我家公子!”
几个本要上前的衙役被这气势所镇,一时不敢上前。
苏槐沐慢条斯理地走入花厅,眼中带着冷厉,居高临下地看着山常县县令:“你的治下不力,辖区内发生匪徒劫路杀人这等骇人事件,你这个县令不赶紧调查,竟还想着出去游玩?”
“我..”县令没见过这般狂傲的人,竟上他的县衙来质问他!
这时县令身边一个貌美女子悄悄拉了一下县令的袖子,小声提醒:“他穿的是上等蜀锦,这可是贡品,只有皇族宗室和那些得圣心的王公大臣们才有的穿。”
得到爱妾的提醒,山常县县令到嘴边的话立马咽了下去,瞬间换上一副恭敬的面孔:“在下常山县县令傅河,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刚刚是下官失言,我刚刚说的去城外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倒要看看是光天化日敢在天子脚下行凶作恶!”他这个妾室之前是尚衣局的宫女,早年皇帝大赦天下被放出了宫,她说的一定没错,这人得罪不起。
“我是谁不重要。”苏槐沐有些玩味地看向傅河,不愧是官场老油条,这变脸的速度可真快:“但今日被刺杀的是谁你可知晓?”
“这...”傅河看了眼衙役,衙役摇了摇头:“这个下官还未来得及询问。”
苏槐沐冷哼一声:“被刺杀的可是北安侯府的千金!”
“啊..”傅河一听冷汗立马冒了出来:“这..到底是哪来的胆大妄为之徒,竟敢刺杀侯府千金!”傅河先怒斥,然后小心翼翼问道:“那侯府千金..没.没事吧?”
“可以有事,也可以没事。”苏槐沐把玩着玉扳指:“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得不到那群黑衣人的来历和幕后主使的信息,我保证弹劾你无能的折子会出现在御前,而且你还得自己去向北安侯解释为什么他女儿差点死在了山常县。”说罢他便起身离开,后背鲜艳的血迹映在县令的眼中,刺眼的很。
“不知道三日后下官该去何处禀报?”县令颤着声问道。
苏槐沐把李卿棠给他的令牌扔给了县令:“三日后带着令牌来云集客栈。”
县令双手牢牢握着令牌,在看到上面‘北安侯’几个字后,腿一软,这..这...一大早他眼皮就开始跳,他就知道今天没有好事,但也没想到事这么大,到底是哪群杀千刀的非要在他的地界搞这么一出!
“快把县丞、县尉、仵作..还有刚刚去了现场的衙役都给我叫来!”傅河只是一个七品小县令,北安侯随便一根手指都能弹掉他的乌纱帽。
苏槐沐离开后,李卿棠先去看了钱妈妈,确定她死不了后,让林风把她关到了刚买下的房子里。
李卿棠独自进了屋子,捏了一下钱妈妈断掉的手,好奇又关心地问道:“疼么,妈妈?”
“小姐,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已经吃到苦头了,您看我这手,我这手已经没了!”钱妈妈虚弱无力地哀求。
“钱妈妈,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杀我呢?”李卿棠问道:“你看你明明很听孙姨娘的话,可她却想要你死,你还不知道吧,你手里那些所谓孙姨娘给你的信都是假的,她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的,她从来就没想让你活下去。”
“不..不可能。”钱妈妈疯狂摇头:“不可能是假的,怎么会是假的呢?”
“钱妈妈,这世上只有我对你好,你为孙姨娘殚精竭虑但她只想让你死。”
“你男人吃你的用你的还背着你养外室。”
“你儿子自己在京城吃香喝辣的帮孙姨娘对付你,丝毫不管你的死活。”
“只有我啊,是我这些年一直保护你,养着你,你一日三餐都是我做的,只有我不想让你死,哪怕你一次次犯错想置我于死地,但我还是一次次的宽恕了你,甚至还替你治病。”李卿棠指了指钱妈妈断掉的手:“若不是我的话,你现在恐怕早就流干了血,死在了荒山野岭。”
“而没了你的拖累,你的男人就可以和外室双宿双飞,你的儿子就可以拿着孙姨娘的钱找几个美娇娘过更加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钱妈妈跪在地上哭着的涕泗横流:“小姐,小姐是我错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怕你带我回京后,我会被孙姨娘杀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钱妈妈,你如今只有我了,但我身边却有很多能用的人,你又老又丑现在还没了一只手,可婉清、习素他们每一个都比你年轻,比你有能力,我为什么要用你?”李卿棠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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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很多事情的,小时候您最喜欢的那只猫不是自己掉进井里,而是被二小姐扔进去的,她说她讨厌那猫的眼睛。”钱妈妈这次是真的怕了,她迫切地想证明自己有用。
李卿棠听后握了握拳,但面上还以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这些我都不感兴趣,算了,看在主仆一场的情分上,你就在这呆着吧,祈求孙姨娘不会再派人来杀你灭口。”
“不。”钱妈妈疯狂摇头:“我还知道二小姐一边勾搭文信侯世子,一边还和礼部尚书的小儿子不清不楚!”
这些李卿棠也知道,他们都是在侯府上过课的,自小就和李卿鸾一起长大。
“钱妈妈你就好好在这养着吧,我有空会来看你的。”李卿棠出门后让人把所有窗户封死,使屋内一片漆黑:“门板下开个洞,每日只从洞中给她送药和一顿饭,不许和她说话,要保证水滴不断。”李卿棠吩咐。
“是。”
这是她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要想让一个人彻底对你臣服被你掌控,首先要摧毁他的心智,让他觉得你是这世上他唯一的依靠。
然后李卿棠又研究了一下最快可以摧毁一个人心智的方法,从逼问犯人的刑罚中她摸索出了一点头绪,刚好用钱妈妈试试。
回到客栈,习素已经统计好了伤员,十个镖师死了两个,重伤了三个,剩下都是轻伤,李卿棠给去世的两个镖师每人五十两的抚恤银,受重伤的给了二十两,轻伤的也每人给了五两。
“我付了一个月的房钱,你们就在这休养吧,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直接从这回苏州吧。”李卿棠对镖师道:“这一路辛苦你们了。”
镖头有些不好意思收这个钱,他们行镖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行当,一趟死几个人不说司空见惯但也是正常的。
本来这趟镖的镖费就很高了,他们让雇主受了伤也没送达目的地,那些刺客严格上还不是他们解决的,他们也属于被保护的那一方,结果这小姐还给了这么多银子。
“小姐言重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小姐,还让小姐受了伤。”镖头十分愧疚:“这银子我不好收。”
“拿着吧,我只是些皮外伤,你们好好休息吧,每日的饭菜和汤药会有人送来。”
“那..”镖头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手下的兄弟,有了镖费和这银子,买上几块地或者一个小铺子,也够他们的家人这辈子衣食无忧了:“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回到房间,婉清把晚餐端了进来:“小姐,我们是不是得写信回侯府,让老爷多派点人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