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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炎纳时刻把两滴鲜血放在黑雾的头上,威胁道,“但你得付出代价,你有什么价值呢?我想想……没用的东西,是没有谈条件的资格的。”

黑雾扭曲着,不知道是不是在考虑。

虞淮和炎纳就看着黑雾变换来变换去,一会儿凝聚成一行字,一会儿又凝聚成一张人脸,最终定格成了两个字:“秘密。”

虞淮:“你的意思是,你要用秘密和我们交换?换一个活命的机会?”

黑雾:“是的。”

“什么秘密,说吧,如果有价值再讨论放不放。”

见黑雾不是很愿意的样子,炎纳立马跃跃欲试的开始滴血珠:“这东西不老实,哥哥我们还是把它弄死吧,省得它老动歪心思。”

黑雾吓得四散乱窜,可惜被炎纳牢牢禁锢着,只能任人摆布。

虞淮笑里藏刀,威胁道:“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你只有服从的份儿,没有选择的余地,明白吗?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必须如实回答,不许撒谎!”

黑雾:“明白了。”

“你的来历?换句话说,你是怎么诞生的?或者你从哪儿来的?”

“神,背后。”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吓得太狠了,又被炎纳滴了两滴血,导致黑雾逸散了不少,所以褪色成灰雾后,总是断断续续的组成文字。

当然也是雾气不够多,只能组成几个字,不能长篇大论。

因此他们要结合已知的事情去猜测黑雾的话。

“它说的背后应该是神善良的对立面,是邪恶,是嫉妒,贪欲,一切黑暗面的结合体。”炎纳思索着,“因为是从神明身上剥离下来的,所以没有办法打散它,只能一年又一年的靠时间消磨,挑选大祭司净化。”

黑雾:“是的。”

黑雾被吓住了以后还怪老实的。

“你知道神明去了哪里吗?他们为什么消失?”

这是迄今为止,最令虞淮不解的问题。

神土是神明的后花园,神土掉落,是不是代表着神明陨落,从世界上消失了?

黑雾好像愣了一下,各种扭曲着,最后放弃思考:“不知道。”

“它的脑子是不是被我们打散了一部分?所以记忆不见了?”虞淮猜测。

“没准是吧……”炎纳也不确定了,他确实恐吓黑雾,并且付诸行动,直接滴了两滴血上去,把黑雾吓得瑟瑟发抖。

“早知道别吓那么狠。”

炎纳无辜摊手。

“你都有些什么本事呢?”虞淮问。

黑雾:“引诱,欲望,占据。”

“除了这些就没有了?”

“发狂,说真话?”

黑雾好像不太确定,好像有点没用的感觉。

不过虞淮却是眼前一亮。

“你能让人说真话?”

“嗯,真话。”

“怎么了哥哥?你想让谁说真话吗?我也可以做到。”他的瞳术也可以控制兽人说真话。

“不一样。”黑雾显示,“内心,不同控制。”

它的意思是,它能让人发自内心的说真话,而不是炎纳那般控制心神,让人痴呆无神的回答。

黑雾显然为了活命努力表现自己:“寄生,我可以寄生。”

虞淮脸上露出微妙的笑意:“还算有点用处,就先留着你吧。”

炎纳乖乖的拿来盒子:“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请你进去?”

黑雾不敢反抗,自己飘进去了。

把黑雾关好,炎纳才问道:“哥哥为什么问那种问题呢?你想让谁说真话吗?”

虞淮静默,看着远处的风景,说道:“炎纳,你看外面,风景怎么样?”

“很好啊。”

遥望远处,只见群山与明净的天空相交辉映,如诗如画,望着这苍翠的山,嗅着这沁人的风。

麋鹿群在湖泊边休憩,鹭鸶群在水草中觅食,呦呦鹿鸣,鸟啼清脆,自有一番风景。

虞淮轻声说道:“风景很好,可是人很少,只有我们两个人。炎纳,你还记得我们进入迷失森林时,和维图叔叔还有金尤叔叔说的话吗?”

炎纳回想,说:“我们还能再相见。”

“是啊,当时我们说还会再相见的。”

他不能一直停留在神土,他还有任务要做,兽世大陆灾难将起,他要离开神土,参与这片世界的进程,改变它原有的结局。

炎纳为难的挠头:“目前我还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哥哥再等等,我一定会找到离开的方法的。”

他说:“神殿里有一间藏书阁,里面有些许多古籍,并不是所有都被翻阅过,还有一些禁书至今未曾打开,或许里面有离开的方法呢。”

说干就干,他带着虞淮来到藏书阁,一头扎进书海里,开始翻阅古籍。

看到最后,两人的眼睛都看花了,已经到了不认识字的地步了。

炎纳合上书,沉重的说:“哥哥,我们还是休息休息吧。”

虞淮死鱼眼:“好,睡一觉吧。”

他的大脑和眼睛都需要休息,否则他要变白痴了。

晕乎乎的回到房间,顾不上其他,两人扑到床上就陷入了熟睡。

等到他们再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而且是中午了。

“先吃饭吧,”虞淮说,“出去的方法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的,就别折腾自己了,慢慢找吧。”

“好。”

吃过饭,肚子有了饱腹感,两人又坐到椅子上,开始了又一轮翻阅。

近半的书籍都被他们看完了,看得两人蓬头垢面,头发都炸毛了。

是真的炸毛,虞淮第一次直观的认识到什么是炸毛……

看了还剩下大半的书籍,虞淮欲哭无泪,他能不能作弊?能不能申请外援?

狗蛋幸灾乐祸,这个忙它可帮不了,谁让宿主抠搜,总是捂着心愿值不肯花。

虞淮痛定思痛,是不是他真的太抠了,所以现在才痛苦炸毛?要不还是奢侈一把,花一个吧?

随即又摇头否定,不行不行。

他都坚持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就要花一个心愿值,岂不是亏大了?

而且太奢侈了,那可是一个心愿值啊!

他累死累活的做任务,最后也才十个心愿值的进账。

一个小小的困难就要花掉他十分之一的进账,不划算。

吐了口气,虞淮又一头扎进书海里。

他就不信找不到出去的方法。

终于,在他们连日的努力下,终于把所有古籍都看完了,可是就算这样,他们也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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