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兽化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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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丽莎也没有胆怯，那就迎战。
“不会让你得逞的，让她见识我们的力量！犹大！”
德丽莎掷出犹大，直接启动了犹大的誓约的第零额定功率。
金色的长矛随着犹大的展开而贯入长空，刺向天穹，随着不断的嗡鸣之声，虚幻的金色齿轮盘旋扩大，彼此交接。
金色的齿轮，长矛，锁链互通有无，彼此相连，将整个巴比伦塔的顶端都覆盖住。
随着齿轮的运作发出机械的嗡鸣，震撼人心。
西琳还在疑惑这又是什么全新的把戏时，她体内的力量突然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不同于之前律者核心被夺走一部分后的那种感觉，这一刻，她体内的所有律者核心都仿佛被压制。
悬浮在半空中的她跌落下来，金色的锁链束缚在她的身体上，身上的衣裙也从精致华丽的紫裙重新变回来实验室的白裙。
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猫。
这就是犹大的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
观众们心理又不平衡。
“我不服，为毛我的神恩不这样？”
“游戏里的犹大也不这样啊？”
“你的犹大～我的犹大～好像不一样～”
“像极了神恩颂歌的大招。”
“我懂了，我们的犹大只要用肝，花钱就能抽，都是量产的，大姨妈这个才是真的～”
“谢谢啊，不然我肯定蒙在鼓里。”
“不用谢，蒙鼔人！”
解放犹大的第零额定功率这也使得德丽莎的身体承受了巨大的身体负担，浑身仿佛裂开，维持站立就已经用尽了全力。
在犹大的结界内不分敌我都会受到影响，普通人更是会直接死亡。按照奥托所说，普通的女武神会身体机能发生混乱失去作战能力，而德丽莎，拥有崩坏兽DNA的她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使用这种力量会害死你的，德丽莎。”
“爷爷，我不会退缩的。我一定会掌握犹大的力量，为了守护他们！”
琪亚娜，齐格飞，塞西莉亚……
为了守护他们，她必须杀死律者！
德丽莎用尽力气将犹大的长矛朝失去了所有力量的西琳投掷了出去，被犹大束缚的西琳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活靶子。
倘若是平常，德丽莎这一击绝对能直接贯穿西琳的心脏。
然而被结界影响的德丽莎错估了自己的力量，导致长矛扎入了西琳的大腿。
巨大的痛苦侵袭神经，失去了律者力量的西琳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身体上的疼痛，这种熟悉的痛苦勾起了她那无比黑暗的过去记忆。
她躺着实验台上被束缚着任人宰割，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一个个死去而无能为力。
她似乎看见了远去的贝拉……
“贝拉……”
“贝拉……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望着远处贝拉的身影，西琳顿时惊醒过来，虽然她的崩坏能消失了，但是体内的律者核心却还是仍旧存在于她的体内，她体内那四颗律者核心仍旧熠熠生辉。
德丽莎拖拽着踉跄的步伐，一点点挪动到西琳的面前，她拄着长矛，结界的作用让她举步维艰，甚至直接反馈到了她的身体上。
她的左臂已经开始一点点溃散，化作金光。
望着眼前垂着脑袋似乎引颈就戮的少女，德丽莎不免于心不忍。造成这些的都是天命，现在又被天命终结，内心的愧疚与良心不安让她一度踌躇。
可她也很清楚，事到如今，探究对错已无作用，放任西琳存活只会导致更大的牺牲。
“对不起……”
德丽莎举起手里的金矛，说出了不应该由她说出的道歉。
“装模作样的骗子……”
西琳并不领情，在她眼里，眼前少女脸上的歉疚和悲悯不过是惺惺作态。
金矛刺下，刺穿了西琳的心脏。德丽莎也终于是无以为继，跌坐下来，结界在崩塌，金色的齿轮和链矛也随之消散。
“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紫发的少女仰面躺在冰冷的巴比伦塔上，胸口被刺穿了一个大洞，鲜血潺潺，眼神空洞。
然而影厅里却意外的没有一个人因为一个反派被打倒而感到喜悦，反而都是沉默不语。
德丽莎的道歉是真心的，西琳也只是渴望被人爱着的。
西琳值得同情和怜悯，但她造成几千万无辜之人的死亡，这份罪孽同样难辞其咎，罄竹难书。
天命守护世界，可背地里无数黑暗实验也同样是祸乱根源。
二者就仿佛相反的镜子。
天命表面上是守护世界的正义之师，但在正义的女武神们所不知道的角落，她们尊崇的主教隐藏了不知道多少罪恶。
西琳表面上是要毁灭人类的可怕律者，罪恶元凶，天理难容的人类最大敌人。可她的背后仍旧存在在她最初的渴望，最初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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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整部电影下来，最大的两个反派就只有奥托和『崩坏』。奥托导致了西琳的诞生，崩坏造就了律者的罪孽。
德丽莎无力地倒下了，但她眼前明明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西琳，却再一次响起了有力的心跳。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她睁开眼，却震惊地看见眼前明明已经死去的西琳，却再一次缓缓漂浮升高，身上的衣裙也重新化作了那一件律者紫裙。
“怎，怎么会这样？！”
胸口刺穿了她心脏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完好如初。她睁开金色的瞳孔，冷漠的注视着地上已经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的德丽莎。
“真是好险……”
亚空之矛再度显现，千钧一发之际，因为德丽莎刺穿她心脏的一瞬间，神恩结界就因为德丽莎的无以为继而崩塌，西琳抓住了这个瞬间，利用了死之律者的能力修复了心脏，才让她免为一死。
现在，胜败颠倒了。
齐格飞和塞西莉亚还在西琳为他们构造的无限回廊中兜兜转转，寻找不到出路。
即便齐格飞用天火攻击地面，子弹也会从反方向回来，差点击中自己。
就在齐格飞手足无措，无计可施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真没办法，我来告诉你吧。”
齐格飞骤然回首，看见的却是一个同样白发的身影立在不远处，定定地望着自己。
那个面孔无比熟悉，似乎就在不久之前见过。观众们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赫然就是凯文。
凯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想到凯文居然还有登场，这意外之喜倒也算抚平了些许他们内心的感伤。
凯文先给齐格飞解释了一番这个空间的奇特构造，倒是有些意外这个时代的空之律者居然构造出了创造无限回廊的能力。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
凯文向他解释，自己是借助齐格飞体内觉醒的卡斯兰娜的圣痕基因，利用量子纠缠与齐格飞进行通讯。
他有些遗憾，自己只能利用这种手段和他通讯，并不能帮助他杀敌。
观众们呆了一下。好家伙要是凯文过来，他们回忆起凯文和苏战斗，徒手捏碎黑渊白花和伊甸之星，天火劈开黑洞的场景。
这要是凯文过来，西琳不得被他直接秒了？
凯文告诉齐格飞，只要利用量子隧穿效应，用高强度的能量反复冲击一点，就能够抵达『墙壁』另一端。
齐格飞听得云里雾里。
凯文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开始逐渐虚幻的手掌，清楚通讯时间所剩无几，没有时间和齐格飞详细解释了。
他一指点在齐格飞的额头。
“还是像上次一样，给你一个强烈的暗示吧。”
随后凯文的身影逐渐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留下齐格飞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再见了，我的后继者。后会有期。”
齐格飞悚然惊醒，失忆的现象再一次出现，他记不清自己和谁说话，不过离开律者的无限回廊的方法却已经出现在脑海当中。
为此，齐格飞不惜使用了第二支活化剂。
就在西琳准备对德丽莎痛下杀手时，她的胸腔内部突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灼痛。
烈焰从她有些贫瘠的胸脯上窜出，让西琳大惊失色，炙热的高温让她无比难耐。这并不是炎之律者的力量。
她将那个带给她灼痛的东西从体内驱逐，顿时发现那是她用来囚禁齐格飞的无限回廊，此刻的回廊看似完好无损，可一股股凶悍的高温烈焰却完全将之包裹。
“那个男人究竟做了什么？！”
无限回廊当中，齐格飞可以敏锐地感觉到，在注射了活化剂后，自己体内的反应比第一次要更加剧烈。
他脑海里回荡起一个个声音，在不停地呐喊咆哮。
杀死崩坏！杀死崩坏！
这个转场让观众们悚然一惊，那鲜血淋漓，且铺满这个巨幕的『杀死崩坏』四个血淋淋的字体将他们吓了一跳。
卡斯兰娜家族的起源是凯文，卡斯兰娜家的圣痕的信念居然不是『守护人类不被崩坏侵蚀』，而是『杀死崩坏！』。
那这是不是就代表了凯文现在的心理？
他们不清楚，但却感觉这是一个伏笔。
齐格飞突破了无限回廊的约束，重新回到了现实，但样貌却已经大变，和之前只有左臂和左眼不同，现在的齐格飞在这样的基础上，左臂变得更加粗壮，左边头顶生长出尖角，从脊背上延伸出一条崩坏兽的巨尾。
既不像人——也不像崩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