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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前,也就是八月初八那日,姜福春被贬在家,突然被召入宫。

姜福春被太监总管齐福带入了养心殿,众人都退下,只剩姜福春与武凌皇帝。

武凌皇帝走到了姜福春面前,把先帝写的关于杨立的信递给了他。

“姜福春,你好好看看,这就是朕革你职的原因。”武凌皇帝沉声道。

姜福春拿起信,越读头上汗越多。“草民姜福春知罪,是先帝不让我对任何人透露此事的。”

“先帝免去你欺君之罪,朕不会。”武凌皇帝严肃的说道,说完摆了摆衣袖,回了龙椅上坐着。

“皇上,草民知罪,草民尚未有机会向皇上说明此事,恳请皇上给草民一个机会,草民定知无不言。”姜福春磕头磕的很响。

武凌皇帝嘴角闪过一丝坏笑,他知道,既然姜福春能在先帝那出卖杨立一次,在他这也能出卖杨立第二次,他想活,想好好的活,他放不下年纪轻轻就得到的权势。

不过,武凌皇帝知道,还需再敲打敲打,“哼!一派胡言,在你革职前,朕给了你那么久的时间,你有曾上折子要说此事?姜福春,出卖兄弟谋求非分权贵,你这样的人,朕可不敢再用。”

“皇上,草民知罪!请皇上给草民一个机会,让草民死而无憾。”姜福春也不呆,既然皇上单独把他招来谈话,必然是有后续的,不可能这么快就让他死,当然让他死很容易,一道圣旨的事,所以姜福春嘴上喊着死而无憾,心里却有些底气的。

武凌皇帝看着姜福春的态度,笑了笑,“你挺聪明的。朕喜欢聪明的人,给你个机会,说一说,为何杨立要助你上位。”说完,武凌皇帝目光像针一样的盯着姜福春。

“当初,我还任职翰林院编修之时,被众人排挤到了东临镇,在那结识了杨立。准确的说,是杨立主动结识的我。”

武凌皇帝眉头一皱,打断了姜福春的话,“你的意思是杨立主动接触的你?他在认识你之前就开始布局了?”武凌皇帝感叹道杨立的能力。

“是的皇上。我一个被贬的知县,如何能有这个人脉能结识到顺天府尹的公子呢。”

“嗯,你接着说。”

“而后,杨立借由办理田地契约之时试探了我,后约好一起吃饭,在饭桌上,杨立向我表露了实情。他要扶我上位,换取我成为他在朝中的眼线。”姜福春说完后就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武凌皇帝听完也愣住了,那个时间点,应该是先帝刚透露出一点的身体不适的消息,各位皇子刚开始夺嫡,从这时开始,这杨立就开始了布局,他身不在朝,可是通过姜福春,他能时时知道朝中的大小事件。想到这,武凌皇帝叹了口气,他不做官报效朝廷真是可惜,从他二人一同办事所看,杨立人品不差,甚至说,有一颗心怀天下的心,人又聪明,如果能为官,能坐到宰相之位也犹未可知啊。不过人各有志,武凌皇帝自己也知道,强求不得,只不过现在不像以前,想要找杨立时时刻刻来谈话不现实了。

许久之后,武凌皇帝才想起来殿中还跪着姜福春,他走下去,亲自扶起了姜福春,小声说道:“从今日起,你只能效忠于朕一人。”

“是皇上,草民只对皇上忠心。”姜福春知道机会来了,赶紧表态。

“嗯,回去等候圣旨吧。”武凌皇帝回到了龙椅之上,“希望你能明白,你背叛杨立两次是因先帝与朕,算你识时务。如果你胆敢敢背叛朕一次,你的下场就是死,朕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是皇上,草民不敢背叛皇上。”姜福春又磕了个头,然后走出了养心殿。深吸了一口气,是自由、权势的味道,还活着,甚至会比在前朝活的更好,姜福春内心得意的回家了。

第二天,姜福春就接到了圣旨,由他上任吏部尚书一职。朝中无不震惊,这姜福春不过二十一岁,就坐到此位置,比刑部权力还大的位置。武凌皇帝也思考过了,一来,目前确实无人可用,二来,把姜福春安排在吏部,是为了以后的事做准备。

武凌皇帝力排众议,他心想着:你杨立喜欢布局,那朕也布个局,看看你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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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彬州城的杨立,在七日之后才收到父亲杨重鸣的信,信中说了姜福春的事,这才让杨立有了一丝的警觉。姜福春,可能叛变了,不然凭他布那么突出的能力,能上任刑部?只是杨立不理解的是,为何是吏部,这个管理官员升调的重要部门,姜福春资历太浅了,根本无法胜任。这让杨立想不到原因,不过想不通的事杨立也不会去硬想,他始终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