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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叶容蓁摇头,跟着他朝前走:“待会儿咱们还要下去呢,回去再说吧。”

两人踩在晃动的车顶,如履平地。

甚至有余力去听车内的动静。

那群人已经路过,即便如此,车内也只有小声嘀咕和偶尔的哭泣,不复先前的热闹景象。

他们胆子太大了!

叶容蓁心里发沉。

“窗户已经拉上了。”

裴九韶继续前行,重复道:“不用担心,窗户已经拉上了。”

他的声音褪去了几分散漫,露出内里的冷淡。

叶容蓁却平静下来:“你说的对,他们是安全的。”

至于领头的人,呵。

没有任何行为是不用付出代价的。

包括那些盲从的人。

尽管个人融入群体后,个性便会被湮没。

尽管群体智力往往低于孤立的个人。

尽管他们所做这一切的时候或许没有经过思考。

但他们仍要负起责任。

走到十一号车厢的顶部,听到他们所在的第三个隔间里的动静,裴九韶停下脚步。

叶容蓁没有吭声,同样静心聆听。

一顶之隔的地方,人群用最锋利的语言,最狂热的行动,将两个换过床品的主人钉在“资本主义”这个耻辱柱上。

赵清欢混迹在人群中,感受着热烈的氛围,看着他们掀开被褥准备搜东西,心惊胆战。

怪不得当初没人敢惹旁边的两人,连找麻烦都是捏自己,而不是隔壁明显条件好的人。

她看着周围的群众,眼神惶恐,动作上则力求与他们一致,张着嘴巴对口型,捏着拳头挥了挥。

好在有人出声,好在有人劝阻。

赵清欢听着那些以讨伐的对方不在这里,继续前进,稍后调转为由,接着向前。

心中松了一口气,准备趁人不注意,溜到床铺上。

结果就在她进入隔间的瞬间,余光瞥到什么东西。

她顿时脸色煞白。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所在的隔间,其他人吃饭的吃饭,去厕所的去厕所,只剩下自己。

赵清欢连忙轻手轻脚地上床,把自己塞进被窝,闭眼沉睡。

“怎么了,大哥?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宋宜城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没,我什么都没找到,估计是误会了吧。”

“这样啊,”钱望东起身甩了甩胳膊:“那咱们赶紧跟上吧,哼,都是这两个人误导咱们,乘火车打扮得这么好做什么!”

宋宜城随意拍拍床铺上的灰尘,不好意思地说:“不管怎么样,待会儿回来的时候我都要给他们道个歉,误会必须解释清楚才行。”

钱望东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嘟囔几句,甩着胳膊说:“我听大哥,咱们赶紧跟上好了。”

说完,两人一起离开这个隔间,路过隔壁时停了几秒,扫过床上沉睡的人,见对方没有反应,又收回视线。

车顶,叶容蓁和裴九韶没有动作,等两人各自找借口,轻手轻脚杀个回马枪,又快速离开后,两人才从旁边第四个隔间的窗户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