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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脸色巨变,不可思议的看向李密,然后看四下无人,对着李密说道。

“你疯了?”

“如果你是这种想法,我们不敢跟你合作。”

两人说完,便起身离开。

“两位稍安勿躁。”

“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我原本是想要让两位帮我说服武曌,答应与我周国联盟,帮我们牵制住李唐,但是我见到两位的那一刻,我的想法就变了,两位不想要听听原因吗?”

李密开口安抚两人。

两人站着待了一会,直到心情平静下来,两人互视一眼,才坐了下来。

看到两人没有在做出走的动作,李密开口说道。

“我来武周时就已经听闻,武周的政治生态比较奇特,但是不知道奇特在何方。”

“我从未见过一个国家,如贵国这般混乱,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一夫一妻、同性配偶都可以拿到明面上,整个社会的政治生态力量都是女性,而军事上除了最高层,中层军官又都是男性。”

“男性和女性的矛盾如此激烈,以至于在农耕边界问题屡屡发生争斗。”

“男性可以依靠暴力获胜,政府又靠着偏袒女性而获得胜利,整个社会弥散着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个国家似乎能走到现在就是极限了。”

“今日你们朝堂上是否愿意支持我们周国呢?”

上官婉儿和许敬宗知道对方说的都是真实的话,这与武周的立国有关,当初武周就是靠讨好女性建立起来的,天生政治生态上就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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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社会,最主要的是名与器,这两个都可以靠着暴力来获得,没有现代的武器,暴力就掌握在了力气大的一方。

“今日朝堂上支持出兵李唐。”

上官婉儿开口说道。

无论是武曌、上官婉儿、刘娥、李秀宁、秦良玉还是冼夫人,他们虽然是女性,想要为女性争夺更多的利益,但是坐到这个位置上,这些心思都没有了,他们想的是自己的权势,国家是否能够稳定。

稳定的国家,才能保住他们的名爵、他们的财富和他们的地位。

这段时间,他们也想打压原本支持他们的中坚力量,但是又怕另一方上台,出现夺权的行为,所以武周的军事一直只够自保,却无法进取。

“你们支持周国的那一刻,就是你们覆灭的那一刻。”

李密听到上官婉儿所言,直接开口论断道。

“为何?”

许敬宗有些惊奇,他们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方向。

“如今你们武周之所以能够平衡,是两个群体的力量差别不大。”

“但是你说,如果发生了战争,哪一方的力量会变得更大,均衡的打破,你们还能保持自己的权势吗?”

李密开口直接说道。

两人顿时心中一凉,他们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当初他们同意,都是为了政权能够保存下去,获得外部的活力注入。

现在思考起来,无疑是慢性毒药,那些不满的中低层男性武将,必然会借助战争发展起来,到时他们会争夺更高的利益,如果武周满足不了他们,他们或许会发动一场政变,这对武周的打击可想而知。

一个混乱的国家是没有明天的。

“或许你说的对。”

两人沉默许久,对着李密说道。

这也是李密自己真实经历体验出来的,当初隋末明明他李密是天下最大的诸侯,也是最有可能得到天下的诸侯,但是一个小小的黎阳仓几百人就挡住了他半年的时间,延缓了他的进度。

这是为什么呢?

他不是北周八柱国之一的后代吗?

难道在关陇士族中没有号召力吗?

答案是没有的。

他自身的影响力被瓦岗寨群匪给压了下去,这批人本身就是最痛恨隋朝官吏的一批人,而李密作为他们的首领,天生就应该是他们意志的体现,这让官吏不敢相信李密。

一旦李密抛弃了众人的想法,他也就被众人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