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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江月端着碗一饮而尽,喝完她感觉喉间透着一股凉爽清香,身体也感到格外舒适,林阔和寒寻也随即饮完了手中的药,寒寻把碗放下,吃些饼,缓缓说道。

“姑娘以为我们公子只懂琴棋书画吗?我们公子自年幼时,对那医药良方,佳肴品鉴也是颇有心得,只是公子身体基础不适合习武……若是会武功,定然也是像大公子那般…”

云江月听到寒寻的话,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温柔地看了看正在火堆旁添柴却没有说话的林阔,缓缓说道。

“京都忠肃公府颂公子的名声,我在江湖中也是听过的,市井间皆传他是位玉树临风,才横溢,文武双全的贵人…16岁便开始统领了南铮卫,他和京都宋家琬琰郡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婚事也曾被传为佳话,让南周国许多闺阁女儿和年轻儿郎都艳羡不已……只可惜遇到意外英年早逝……”

“或许那不是意外……”

寒寻和云江月听到林阔小声冒出的这句话,都悄悄看向了依然一脸镇定看着火堆的林阔,或许他们多少都能有点理解林阔心中这些年的孤闷,便都没有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家都感到有些疲累便睡着了,待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大家便整理了行装,继续往康州方向赶路了。

又在路上奔波了几日,才算离开了陈州的地界,开始进入康州,这天林阔他们来到了康州一个叫千石县的地方。

他们牵马走在千石县的繁华街道上,感到天气有点闷热,眼下也已到中午,大家都感到有些口渴饥饿,林阔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饭馆,便想着先到前面休息会吃个饭吧。

“阿月,不如我们到前面那个饭馆先吃饭休息会吧。”

“嗯,好。”

说着几个人便来到了饭馆门口,热情的小二急忙帮牵马,又招呼着他们进了店,林阔找了个角落里清净的位置坐下了,寒寻看着热情的店小二问道。

“小哥,你们店有哪些招牌菜啊?”

“论招牌菜小店可多了去了,但来了咱们千石县,肯定是要尝尝咱们的五福临门啦……”

“何为五福临门?”

“客官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咱们这里之所以叫千石县就是因为这里处处都是崇山峻岭,也盛产玉石,所以叫这个名字。这五福临门就是用山中的兔,土里的笋,林中的鸡,树下的菇,河中的鱼这五种食材做出的五道菜……所以叫五福临门。”

“好,那就给我们来个五福临门尝尝吧。”

“好嘞,客官那您稍等……雅座客人五福临门一份…”

林阔他们几个喝茶时,突然听到邻桌几个男人在那里正在议论纷纷,像是讨论一件案子。

“你们听说了吗?前段时间发生在后山的那起命案,凶手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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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也听说了,说是昨晚衙门的捕快张带了十几个衙役在山里抓到了。”

“哎,你们细说说……这究竟是何人干的?”

“我听说凶手是城西边柳家村的柳胜德……说是抓着他的时候,他正在一处窝棚里躲着,衙门里的人当场还从窝棚里翻出了作案的工具……”

“这柳胜德我知道,他姐姐不是早些年嫁到了镇上王家豆腐坊,后来丈夫病死,一直守寡的那个柳四娘吗?前些天,那后山被杀的女尸不是柳四娘的婆婆吗?不过这怎么会是她弟弟干的呢?”

“我听说柳四娘那婆婆向来凶悍暴躁,自打她儿子死了,她就认为是柳四娘克死了她儿子,对她这些年来更是处处欺负打骂,这柳胜德常年在乡下种地,为人木讷,家境也不太好,前些年也娶了个媳妇,但却跟一个走江湖卖艺的跑了,他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老母亲可怜闺女,便想着让做兄弟的去王家商量,想把柳四娘接回柳家一段时间,那王家婆婆不仅不同意,还让人那柳胜德打了出去,后来这事就作罢了……”

“官差刚开始是怀疑柳四娘是因为长年记恨婆婆才把她杀得,但一番审讯后发现这柳四娘没有作案时间,又查到了柳胜德那里,正巧他最近都不在家,对外说是去山里抓野兔野鸡了,但昨晚却从他山里窝棚中直接找到了的作案工具……”

“但他自被抓走后,一直大喊冤枉。我刚才路过县衙,看见这柳四娘和她老母亲正在门口喊冤呢。”

“我可听说那柳四娘有个相好,说是一个在码头搬货脚夫打扮的中年男人经常会去柳四娘家的豆腐坊照顾她生意…还有人看见有次柳四娘在那男人面前流泪……”

“这个我倒没怎么听过…不过听这柳胜德喊冤,怕是里面还有文章……来,咱们喝酒喝酒……”

林阔和云江月听到他们在聊近日千石县发生的命案,没有说话,只抬头彼此对视了一眼,又继续喝茶了。不一会,小二端着五福临门送了上来。

“五福临门来了,各位客官请慢用。”

“看着不错,快吃饭吧。”

林阔看着眼前几道冒着香气的菜肴,便顺手夹了一块肉放在了云江月的碗里,云江月笑了笑,便吃了起来。在一旁的寒寻看到这种场景,突然有些坏笑地看着林阔,故意轻轻咳嗽了一下。

“公子,你还没给我夹菜呢?”

“你没手吗?自己不会夹?”

云江月轻笑了一下,她自然听懂了寒寻话里的意思,但她觉得,林阔给自己夹菜或许只是习惯顺手而已,就像在绛雪轩,他会拿糕饼放在自己面前一样,只是朋友间一个关心的举动而已。

吃完饭,外面日头也没那么热了,云江月他们便离开了饭馆,牵着马继续走在和千石县的大街上。不知不觉便经过了县衙门口,看到一群百姓在那里围了一圈像在看热闹似的。云江月林阔他们也驻足停下,望了过去,只看到一名身着白衣头戴白花大概30岁左右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位头发花白衣衫破旧的老婆婆跪在县衙门口,在哭着在喊冤。

“大人,家弟柳胜德冤枉,他没有杀人,民妇还望大人主持公道啊。”

想起刚才在饭馆听到的那番话,看这情景,林阔他们便想到,这就是那件案子里的柳四娘和她的老母亲了。

这柳四娘也不过才30岁左右的年纪,她那双有些粗糙的手,一看便是常年在家中辛苦劳作的手,她的母亲则跪在坚硬的地上只在不停地流泪。

不一会,县衙门打开,一名穿着官衣蓄着胡须孔武有力的中年粗犷汉子拿着刀走了出来。

“柳家娘子,你快些扶你母亲回去吧,她老人家这样跪着怕是身体也扛不住啊……”

“张捕头,张大人,我求求你,让我们见见县令大人吧,我弟弟他没有杀人,他是被冤枉的呀……”

“柳家娘子,如今证据确凿,再怎么喊冤也是无用的,县令大人今天怕是不会见你的,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大人…”

没等柳四娘把话说完,这名张捕头便转身走了进去,随即县衙的大门又被关上了。旁边围观的老百姓都在议论纷纷,随后都摇头慢慢散去了。突然柳四娘的老母亲可能跪的太久太过悲伤,直接晕了过去,柳四娘随即扶住将要摔倒在地上的母亲,急切喊道。

“阿娘,阿娘……”

云江月他们意识到或许此案确有隐情,既然碰到了,不如多问几句多停几天,倒也没什么。看到柳四娘的母亲突然晕了过去,寒寻急忙走上前去帮柳四娘扶住了老母亲,云江月也上前扶起了柳四娘,缓缓说道。

“这位娘子,我看还是先送你母亲回去休息吧,她老人家跪了那么久,身体确实吃不消的。”

“多谢姑娘公子了。”

看到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柳四娘一脸惊讶,慢慢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寒寻顺势直接背起老夫人,想着先帮柳四娘把她晕倒的母亲送回家,随后他们一行便离开了县衙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