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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营长是啥军衔,他说,暂时就给你一个中尉吧。

我也不知道中尉是个啥,杨娃子嘟囔说:傻大个真是走了狗屎运,大半个月就打成了营长了,跟我官一样了!老子可是打了大半年鬼子了。

常先生说:傻人有傻福呗。

我想说,我们这些破烂货恐怕守不住这里呀。没等我说出口,后面来了一队迫击炮兵,架起来炮瞄准对岸,一共有二十多门炮呢,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像竹筒子一样杵在地上。

浮桥上面抬伤员的民夫开始跑起来,河对岸开始有部队往回撤,有几个伤员被他们挤掉进了运河里,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这两个骑马的军官上了浮桥,挡住胡乱撤退的士兵,指着对岸的河堤,让他们去那里布防,还枪毙了一个想从他身边跑过去的一个逃兵。那个逃兵的脑袋被打开了花,直挺挺地掉进运河里沉底了。

局势算是被稳定了下来,溃兵调头回去在北岸河堤上布防了。

河对岸的军队越来越多,伤兵也撤退地差不多了,参谋长开始指挥退回来的兵有序撤到运河南岸。

撤回来的人在我们原来的阵地上挖战壕,搭棚子。

我们这些人被赶到了后面,一枪没打,就没我们啥事了。让人很不舒服,人家明显看不起我们这些杂牌军,连挖战壕的活都不让我们干。

后面送来了饭,我们也得等中央军吃完了才能吃。我这个2师的新营长名不正言不顺的,也没人搭理。

一天一夜之后,估计有上万人撤到了南岸,那个参谋长一夜没合眼。

对岸逐渐看不到人了,参谋长下令拆除浮桥,只给对岸留了几艘小船,那些掉队的人只能坐小船划到南岸来了。

那些旱鸭子根本不会划船,船在水面上乱转圈,到处乱跑,还是从我们南岸过去了几个南方兵划船过去把他们给拽回来的。

有好几个倒霉的没跟上队伍的,跪在对岸求这边的人去船接人,南岸也去了一艘小船,刚到河道中心,就被一颗炮弹给砸中了,碎成了渣渣,接着对岸开始出现日本兵,架起机枪就对着南岸射击,没来得及过河的几个人直接跳进了运河,想淌水过河,直接被打成了筛子倒在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