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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园说了好多话,一边说一边给她擦眼泪。

周渡靠着门框,没进去,听着里面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直提着的心稍微松了松,还是女孩子会安慰人,叫梁园过来是对的。

等了一会儿,他叫的跑腿到了,接过塑料袋转身进屋。

“她膝盖摔伤了,你给她上点药。”周渡把塑料袋递给梁园。

梁园掀开毛毯,卷起夏熙的裙子,膝盖上的伤还挺严重,破皮流血了。梁园动作轻轻地用棉签涂了药,贴了一个大号的防水创可贴。

“要不要洗个澡去房间里睡?”梁园问她。

夏熙晃了下脑袋。

梁园没再劝,陪她待在客厅里。

夜已深,夏熙哭累了,浑身疲惫,终于睡了过去,脸上还挂着泪痕,皮肤很糟糕,红血丝都透出来了。梁园换成湿纸巾给她擦了擦脸,轻手轻脚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拆掉脑后的发网,用周渡的洗面奶把脸洗干净。

周渡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间用作卧室,一间用作工作间,他待在工作间里,梁园推门进去,里头弥漫着烟草味。

周渡掀眼皮瞥了她一眼,抬手挥了挥烟雾,起身去把窗子推开,指间夹着半根没抽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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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园靠着桌沿,问他:“你是不是知道原因?他俩好端端的怎么就分手了?徐衍风的原因?”

周渡:“不都说了,等她以后愿意告诉你会跟你说的。”

梁园就知道他是知情的:“我好奇行不行?认识以来,我就没见过夏熙这样。”

周渡皮笑肉不笑:“你以为我见过?”他抬了下下巴,指着门外,“睡着了?”

“哪里是睡着了,我看是哭昏过去了。”梁园忧愁地蹙了蹙眉,“没有挽回的可能吗?我去找徐衍风。她有什么开不了口的话,我去说。”

周渡吓得呛了声:“你别添乱!”

梁园眯眼:“你怎么回事,以前都看不惯徐衍风,跟他针尖对麦芒,动不动吐槽他两句,我现在不过是提到他,你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你怕他?”

周渡不解释:“总之,你别插手。安慰夏熙才是你的主要任务。”

梁园手撑在身体两侧的桌沿,直起身,凑近看他的脸:“你嘴角的伤是怎么回事?”她转瞬联想到徐衍风,“我说你该不会跟徐衍风打架了吧?”

周渡“啧”了一声:“你消停点,别打听。”

梁园气呼呼地出去,拿了刚刚给夏熙用过的药过来,给他涂上,用棉签狠戳了一下他的嘴角,看他疼得龇牙咧嘴,她有点解气:“就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感觉被孤立了。”

周渡:“别瞎想。”

*

周末两天,夏熙没有去学校,宿舍里的姑娘担心她,在群里发消息艾特她她没回,给她打电话,她接通后说自己很好,别的没说。

消失了一个多星期,夏熙再次现身学校,是为了办理退学手续。

正是上课时间,室友们都在教室,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夏熙独自收拾东西,只带走了重要物品,大部分东西留了下来。

没能正式告别,夏熙便写了一张纸条,放在自己的桌上。

【我留下的东西你们要是能用得上就拿去用,用不上就扔了吧。谢谢你们四年来的照顾,我们有缘再见,勿念。——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