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下局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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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想要的信息，秦霄连夜赶回了县衙。将东西交于齐慕楠道：“王爷，在与村民交战中，微臣听到了夜永军的名字，他们高喊着夜永军的口号，臣怀疑他们是当年幸存下来的夜永军”。

很显然听到这个消息齐慕楠是意外的，他一边走到桌边将密匣打开，取出里面的图纸看了起来，看到图纸上是制作兵器的图纸，神情一愣道：“夜永军，当年不是都被杀害了吗？难道是有人暗中救下了他们，又将他们安排到这偏远之地”。

秦霄接话道：“可谁会冒险救下一群，连他们主子都放弃的人呢”？齐慕楠叹了口气道：“有如此能耐，又有机会将人掉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前任李尚书。当年的永夜军因护皇兄得罪了太后，又因为他们是齐章王的人太后早就想要除之，而当时齐章王势弱，为了不受牵连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夜永军。夜永军手领张启明维护兄弟承担所有责任，试图以自己的生命护下弟兄。谁知太后不讲武德，以张启明的揽责作为证据，下令将所有夜永军都打入死牢，隔日处死。想来是有人做了手脚，用死囚替换了他们，而当时方便做这件事的人，只有李尚书”。

秦霄有所迟疑道：“这么说来他们也算是我们的人”。

齐慕楠打住道：“不可冒险，先不说现在只是推测，就算他们真的是李尚书安排的人，可事情已过已久。我们能知道这个秘密，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更何况，目前案件未破，倘若他们是凶手，也得依法处理。贸然相认只怕会被有心人之人利用”。

齐慕楠分析的是有道理的，先不说夜永军是死囚犯，如果他们是杀人凶手，那么也会给他们带来不利。秦霄了解了其中的严重性，哪怕他们就是李尚书的人也不能认。

他们的谈话除了那声“王爷”，其他的都尽数落入了李曦月耳中，听到他们的讨论她强装镇定，压抑着心中的情绪，调头转身离开。发现门外有人的秦霄想要追出去，却被齐慕楠拉住道：“她早就来了，让她听到这些，有利于案情进展”。

秦霄问道：“王爷为何不直接告诉李姑娘”？

齐慕楠坦诚道：“因为她的身份，她身份不明，哪怕到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她是敌是友，这么多年了，我不希望因为她打破了我们的计划”。听到此话，秦霄不再多言，只是微微道：“属下，明白”。

听到谈话内容的李曦月心情变得忧伤，心中暗暗道，难道真的是父亲提前安排好的吗？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就为了拦截密匣吗？

“咚，咚咚，咚咚咚”。她思绪还未回过神来，敲门声响起。她拂去眼泪，整理好衣服起身，前去开门。

齐慕楠见她面无波澜开门见山道：“事情正如你听到的那样，我怀疑桥溪村的部分村民就是夜永军，这是从村长家里找到的密匣，里面是兵器制作图”。他将密匣递给到李曦月面前，李曦月心中想道，这就是父亲护下的东西吗？她刚要触碰到密匣，却下意识的缩回了手道：“既然是朝廷流出来的东西，我还是不看的好”。她将密匣推回给齐慕楠。

言归正传道：“既然已经找到了东西，就可以拿人了。我想知道你和周大人会怎么处理那些人”。

齐慕楠义正言辞道：“依法处置，法不容情”。听到这话的李曦月明显有几分失落道：“即使他们拦图有功，也得死吗”？

“自然，你应该知道，他们早就应该是死人了”。齐慕楠的回答让李曦月对他感到些许陌生。她怯怯道：“可他们从未背叛朝廷，为何朝廷却容不下他们”。

这个问题齐慕楠无法给出正确的回答，他告诉依梦，当一个无权势的人，挡了一个有权势的人的路，他就算无意为之，也会被报复。有权势的人，很少有感同身受，无论是谁动了自己的利益，那么他都是敌人。而对于敌人，他们会在利益对比下，不惜代价除之。

自古以来权利争夺都是残酷的，残的是人民，酷的是胜者。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李曦月不是不明白道理，她只是希望能为她父亲保下来的人做些什么。可如今看来，她似乎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一但她做了，那么她的身份也将暴露，不仅李家无法翻案，自己也会与他们一起成为犯人。她根本救不了他们，这一刻她发现自己也是自私的。

过了许久她才对齐慕楠道：“齐大人放心，既然我以清楚事情经过，定然知道该怎么做，既然密匣已被秦霄拿到，我想明天村长自会请来自首，而凶手如果是为夺密匣而故意走入圈套，那么明天自然会动手争夺，届时还望齐大人与周大人做好战斗准备”。

齐慕楠本想以此试探她是不是李尚书之女，可她如此平静断然不是。这让他心中生出失落，尽管如此他还是将情绪隐藏得很好，表示他们会做好准备，李曦月只要陈述案发经过就可以。

哪怕试探无果，齐慕楠还是不死心。回到自己的住所，他让秦霄重新调查李曦月，如果实在查不到就去他们曾经住过的草庐看看有没有什么物件或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但是在做这些事的前提必须是查不到的情况。不然他担心会被她发现，他可不想失去她这样的人才。

话虽如此，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秦霄是明白人，知道齐慕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李曦月。他看破不说破表示自己会小心的，也会让暗稍在暗中进行调查。

秦霄转身退下时，齐慕楠叫住了他，在他耳畔交代了些什么事情。秦霄神情严肃的表示道：“请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随后匆匆离去。

另一边，周卿冉正闲得无聊，思来想去准备去找李曦月。脚步才迈出门外就撞到秦霄赶了过来，秦霄没等他开口直接将他拉回了房间关上了门，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周卿冉一遍。秦霄带来的消息显然吓到周卿冉了，他对秦霄道：“这么大的事，我们是不是得先上奏朝廷”？

秦霄让他安静，小声道：“王爷说了，此事只能按一般案件处理，千万不能让朝廷知道，理由是我们不知道朝中究竟是谁在私造兵器，贸然上书唯恐走漏风声，打草惊蛇”。周卿冉觉得很有道理，接着听秦霄告诉他明天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