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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瑞看着柳月如这般,上前一步,想要从她的怀中将宋时锦抱过。

柳月如太守时将谢景瑞的手推开,慌乱的问道;“郎中去哪里了?”

“王爷,他没事的对不对?”

柳月如此时看起有些疯癫。

“他死了。”谢景瑞哑声道;“就算府医过来,也救不了他了,月儿,你醒醒,宋时锦已经离开了。”

柳月如眸中仅存的亮光瞬间被浇灭,她抱着宋时锦跌坐在地上。

眼泪夺眶而出,抱着宋时锦的尸身哭痛起来;“我的儿,是母亲对不起你,对不起!”

哭到最后柳月如失了声。

脑海中回放着两人初见是时候的画面,锦哥儿畏畏缩缩的朝着自己的伸出手,小声唤自己的母亲的模样。

他的娇纵任性,他的蛮横无理,他的凶残狠厉,他的胆小怯懦,他的小心谨慎,到最后的谦和有礼,和浪子回头。

锦哥儿的一生,种种她都参与了,抱着怀中冰冷之人,柳月如的心被深深的刺痛。

两世,却要两个孩子轮流在她的怀中死去。

柳月如的脸色越发的惨白。

最后晕了过去。

“月儿。”谢景瑞上前一步快速的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

在一边谢安澜上前将锦哥儿从柳月如的怀中抱走。

刚刚她一直站在一边,可锦哥儿却是没有看她一眼,甚至连最后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谢安澜低头看着怀中宋时锦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他苍白的脸上落去。

“你这个狠心的孩子,连走都不跟我道别,亏我拿你,当自己的儿子看待。”

谢安澜看着怀中冰冷的宋时锦突然又笑了;“你得偿所愿了,可我又剩孤家寡人了。”

“母亲,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谢安澜跌跌撞撞的往镇南侯府走去。

周边的那些难民也都跟着纷纷落泪。

镇南侯府的再次被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丧事是谢安澜简单操办的。

没有宴请的宾客,没有敲锣打鼓,只有和尚为锦哥儿超度。

柳月如从昏睡中醒来之后,已经是宋时锦出殡的当天。

“锦哥儿呢?”柳月如猛然从床榻上惊醒。

她突然笑着对着严妈妈道;“严妈妈,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我梦到施粥的地方有人闹事,还要用石头砸我。”

“是锦哥儿替我挡下这个灾难,我的锦哥儿走了,在梦里我哭的很伤心。”

她有些恍惚的看了眼自己所处的环境,继而道;“还好只是一场梦。”

柳月如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有些抽痛的太阳穴,对着严妈妈道;“严妈妈,晚些您去将锦哥儿寻来吧。”

严妈妈的脸色有些为难。

立夏和白露也都不敢跟柳月如对视。